我拿出钥匙,想要开门进去。

齐心月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谢云川,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吗?

三年来,我时常想起和齐心月的过去。

即便知道和她再无可能,我也沉浸在曾经的甜蜜回忆里。

有热心的邻居给我介绍过女朋友,我都拒绝了。

我知道自己心里放不下齐心月,不愿去耽误其他女人。

可三年后的重逢,齐心月对段秉谦百般维护的样子,让那些美好的回忆彻底破碎。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提醒她:“齐总,你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请自重。”

齐心月眼中闪过心虚,看我开门进去,也跟着进来。

房子是我租的,一室一厅的老破小,屋子里没有太多东西,但收拾的很干净。

她进屋扫视了一圈,眼中似乎有几分心疼:“你就住这儿?”

我冷笑:“比不得齐总这种身价的人,我这种社会底层的人,找不到工作,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齐心月不敢置信:“你不是学金融的吗?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是啊,以我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工作。

可是如果有人故意为难我,就另当别论了。

我嘲讽的看了齐心月一眼,没再说什么。

这三年的经历,把我雄心壮志消磨的干干净净。

我坐到沙发上,打开桌上的廉价白酒,仰头就喝了起来。

齐心月见状疯了似得来到我面前,抢走我手里的酒瓶丢到了垃圾桶:“这种酒也能喝吗?”

“谢云川,你已经只有一个肾了,怎么还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刚和齐心月分开的那段时间,我总是睡不着觉,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才能入睡。

医生也说过很多次,我只有一个肾了,不能这么喝酒。

为了活命,我好长一段时间,才借了酒瘾。

可看到齐心月和段秉谦手牵手在我面前后,我的心想被刀子一块一块割着肉一样难受。

我又开始怀念酒的味道,怀念醉生梦死的感觉。

我弯腰想捡起垃圾桶里的酒,却被齐心月一把挥开。

她痛心疾首:“谢云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向她,嘲讽的笑了:“那我应该怎么样?齐总?你觉得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子?”

齐心月眼里闪着泪花:“我认识我谢云川不是这样的!”

“我认识的谢云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被打倒!”

我有片刻晃神。

曾经的我,名校毕业,专业能力强。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我想如今自己应该正在海城最贵的写字楼里工作。

而不是被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我是一个臭开出租车的。

可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呢?

不正是眼前的齐心月吗?

第19章

我苦笑:“就当是我自甘堕落,自讨苦吃。”

齐心月皱眉,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

但她还是说:“云川,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我公司去上班,我帮你振作起来。”

她的眼神坚定而认真。

我问她:“齐总这是愧疚?想要弥补?还是还我的救命恩情?”

齐心月有些无奈:“云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我抬手,退了半步拉开自己和齐心月的距离:“别说这种话,我这样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