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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阵火起,饶是已经做了那么多遍,还是不甘心地又往楚晚宁不住收缩的体内狠狠顶了两下。
楚晚宁这时候已经被干得高潮了太多次,几乎无意识了,于是本能地就沙哑着嗓音蹙着眉低喘出来:“啊……”
“叫什么啊,下面绞得那么紧。”踏仙君低沉轻笑着,“觉得还是本座好,对不对?”
他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可是得不到回答也没有关系,至少楚晚宁的身体是诚实的。至少楚晚宁已经他被干到发软,操到发抖,操到湿溽不堪,至少楚晚宁已经彻彻底底地被他操开了。这具强悍的躯体在他身下变得那么敏感,而高潮的余韵则让这种敏感成了凌辱楚晚宁的鞣鞭,只要他一动,楚晚宁就会情不自禁地蹙剑眉,身体微微地痉挛。
只有他才能做到。
踏仙君这样想着,抬手抚摸对方的脸,楚晚宁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被大手捏住了下颌,抚上了脸颊。那张清隽的脸触手柔软烫热,带着泪痕的湿润。
在这样激烈疯狂的缠绵后,踏仙君几乎是终于确认了一般,唱叹地低喃道:“晚宁。你终于回宫了。以后都不会走了。”
黑紫瞳眸中倒映着这张强势与脆弱并存的脸庞,出了好一会儿神,踏仙君俯身在楚晚宁的鬓角边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叹息
“睡吧。”
扯过凌乱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
夜逐渐地静下来。
踏仙君就这般拥着楚晚宁而眠,就像南屏山雪夜里,墨宗师临走的那一夜,也是这样抱着怀里的人,直到灯烛昏灭,黎明破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
情欲的潮汐退落,楚晚宁像是被操弄坏了的偶人,身上俱是狼狐的体液和汗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这种状态持续了了很久很久,慢慢地,意识开始回笼,他开始听得到窗外哗哗的夜雨,感知得到踏仙君的呼吸,拥抱……
楚晚宁转动了一下淡散的眼眸。
再过一会儿,他偏过头,望向踏仙君阖目休憩的脸庞。
“……”有一瞬间,楚晚宁陡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惧,他竟不知今夕何夕,身边的人是那么冰冷,他竟担心这具躯体也会和南屏雪夜里的那个青年一样,渐渐地就没了生气,渐渐地就听不到心跳,他恐惧得发抖
为什么?
明明只是一具躯壳,明明只是一个活死人,为什么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有着一样的情绪和举止。
但是踏仙君是不会答的,而或许这个答案本身,踏仙君自己也并不会知道。
混乱的思绪与炽热的情潮渐渐褪下,目光渐渐清明,楚晚宁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也确实能够做到,在这样的绝望和痛苦中……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巫山殿弥漫着浓重的爱欲气息,是了……这是巫山殿。
不是南屏山。
拥着他的人,也不是墨宗师。是踏仙君。
是他早已经死去了的爱人、徒弟、夫君…一具活死人活愧儡楚晚宁强忍着喉头的酸楚,慢慢地,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镇压,都摘除,都扼灭。两人便这样在这两世的尽头,在这绝境深处相拥着,屋内的气流逐渐趋于平息。一切都重归和缓。
最后的缠绵,就此归寂于夜。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才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