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途”,还有“高队长”,“高队”这两个称呼,不过田芋和年媱谈起这人的时候,称呼始终都是“警察叔叔”。
怪不得某个人从见到单车男人那刻起就忽然变了情绪。
行了,田芋不忍心继续腹诽闺蜜,花痴归花痴,花心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我卖的是……是蓝莓干。”
摊主结巴了,年媱的嘴也很不利索
“高、高队长,”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年媱的脸颊已经红如熟蟹:“不是蓝莓干,她卖的是黑……黑加仑干。”
田芋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高途的目光扫过失笑的田芋,田芋立刻控制情绪噤声,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年媱脸上。
职业习惯使然,他确定刚刚这个小姑娘没可能看见自己的证件,知道他姓高,证明他们之前的确有过交集。
但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有摩托车疾驰而来,警笛鸣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自发让出一条路,摩托车停了下来。
“刚才谁报的警?”
穿着警服的同志从摩托车上下来,看着摊主和站在摊主对面的几个人问。
“……是我。”
年媱举着右手站出来,讲话时的状态堪称心平气和,温柔淑女。
警员看她一眼,从车上拿出纸笔,准备记录:“说明一下具体情况。”
年媱吞吞口水,下意识伸手整理整理衣衫帽子,清清喉咙,仰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高途,事无巨细地说明情况
“这是我闺蜜,”年媱把田芋拉在身边,紧紧挽住她的胳膊,脸红红地给自己壮胆:“刚才我去洗手间,她看见路边有卖蓝莓干的,知道我爱吃,就想给我买点尝尝。她问摊主多少钱一斤,摊主说五十二,我闺蜜就让摊主给称半斤。”
年媱不自觉地朝高途走了两步,小心脏扑通扑通仿佛住了一头小鹿。
“这时候我回来了,随手尝了一颗,真的只是一颗喔,摊主称好重量告诉我们二百六,我闺蜜很懵,就问不是五十二一斤吗?结果摊主说五十二一两。”
高途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要一直对着他说,不过他也没打断。
“我闺蜜就说那我们不要了,结果摊主很生气还骂我们,说我们尝了不买在做损,我闺蜜跟她理论刚刚为什么不把价格说清楚,摊主很了不起的让我们吃不起就不要乱尝,她说蓝莓干本来就很贵,怎么可能五十二块钱一斤,还说我们自己想占便宜。”
那位低头认真记录的警员同志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呢?”
年媱眼中水光潋滟,她眨了眨眼睛,放开田芋的胳膊又朝高途迈了两步。
“然后我就跟摊主说,我常买蓝莓干,进口的也没这价,而且这根本也不是蓝莓干,是黑加仑干冒充的,看一眼就知道,尝一颗就更确定了。可是摊主不承认,说我污蔑她,我都报警了可是她不想等警察过来就要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愈发激动,年媱立刻使自己温柔下来:“高队长,她的行为是欺诈呀。”
那位警员奇怪地抬头看了眼,这才发现报警人讲的一堆话根本就不是对他说的。
“女士,你……”瞥见报警人面前的男人时,警员愣了愣,随即惊呼一声:“高队?”
高途看向警员,也有点眼熟,估摸是巡警支队的同仁。
他冲警员点了下头:“辛苦了,你核实处理吧。”
这位年轻警员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去年大风暴雨灾害天气导致达骊损失惨重,在那场全市公安联合救援行动里,他认识了高途一位拼起来完全不顾个人安危的人民警察。
警员很激动,冲跨上单车的高途铿锵有力地回:“好的高队!”
说完该警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