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途就不明白自己怎么还狠不下心对她说重话。

“我说,”他甚至还在暗暗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今天这位朋友我第一次见,你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年媱立马仰起头哼笑着反驳:“那前天你跟田芋还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当时也没说不太好,我看咱们仨吃的挺欢乐。”

高途被她振振有词的态度气笑:“你这偷换概念的能力还挺娴熟,那一样么?田芋是你朋友。”

哼,时机刚好。“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再来一句把话堵死:“昨天你自己说的,我把礼物收回去,你继续把我当朋友!”

“……”

亏得是学中文不是学法律的,学法律以后当律师还不得胡作非为钻法律空子。

高途绷起脸,声音也冷了几分:“趁人还没来你赶紧出去。”

“我不,我要看看她比我强在哪儿!”

话音一落俩人都是一怔。

高途:孩子是真疯了。

年媱:我就……变相表白了??

他无奈叹气,打苦情牌:“听话赶紧自己找地儿去,警察叔叔相个亲不容易。”

“我大老远来一趟也很不容易。”

说说就想掉眼泪。

两年的暗恋喂了狗,呜呜呜。

“哎?不是,”高途急忙抽纸巾塞给她:“不许哭啊,就想故意给我上眼药是吧?行行行,你想待着就待着吧。”

年媱把纸巾拍在桌上,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雾气眨巴回去:“谁要哭了看不起谁呢。”

“得,一会儿请你保持安静。”

年媱正要开口,高途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立刻抻头瞄一眼

周医生。

然后就看见这位队长彬彬有礼地接起电话,语气非常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