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的消息又进来:“还有那天岳笛又跑来找我,这回摸到我公司来了,我本来想当着她的面故意让这俩人难堪的,就给韩竞发消息让他过来,结果呢?他过来公司之后像看见仇人了似的,把他那个妹妹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小姑娘就哭咧咧生气跑了,媱媱你知道吗?但凡他保持中立两边安抚我都能找到理由连他一起损一顿,可是就这么硬生生把我准备好的脾气挡回去了。”
年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怕露馅便改成打字:“啊……怎么会这样?你做的自然吗?该不会是被姓韩的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吧?”
“应该不会,我觉得一切都很自然,从开始到现在我对他一直冷冰冰,也没露过什么破绽。”
年媱得意洋洋在屋子里舞蹈起来,心说田芋你这个小傻瓜。年姑娘继续打字:“那这么说的话,答案只剩下一个了。”
“什么?”
“姓韩的对你是真感情,不是想玩玩那种。”
这条发出去后,田芋的消息半天没回进来。于是年媱接着发:“这可怎么办,姓韩的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田芋,不然我给你找个强力追求者把姓韩的气走吧?”
这次田芋理智判断了闺蜜的办法:“要是激起了他的胜负欲怎么办?还是算了,免得到时候更麻烦我更难抽身。你不知道媱媱,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就不认识。”
“唉,那该怎么办才好?想不到姓韩的还挺有毅力。”
“昨?*? 天还让我请假,要带我去国外过年,媱媱你说这人是不是疯了?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好对策,我要冷静仔细想一想。”
年媱两眼弯弯:“你爸妈知道了吗?”
“当然不知道,他们一旦知道那还得了?肯定会跟韩竞一条心,到时候就没有我的活路了。”爸妈一直想让她早结婚,韩竞现在像个疯子一样三天两头就给她渗透结婚的意愿,田芋想起来就是一身冷汗。
“那怎么办啊田芋,我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田芋:“唉……”
年媱虽是这样发的文字消息,但脸上却始终挂着田芋看不到的笑容。希望韩竞真的痛改前非,用心珍惜她的好姐妹。
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晚上高途发来视频聊天,年媱开心地对他说起这件事,高途听完以后中肯评价:“其实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来看,韩竞是真心喜欢田芋的。”
年姑娘嘿嘿笑着撒娇:“那你呢?你是不是真心的呀?”
“……”
高途立刻红了脸。虽然在视频中看得不明显,但是年媱仍然感受到了他突然的羞涩与拘谨。要不要这么可爱,一个大男人还会害羞,年媱偏又故意逗他:“干嘛不说话?哼,算了算了,就算你不是真心的又能怎样?谁叫我这么喜欢你。”
高途无法又无奈,只好厚起脸皮来说自己从未说过的话。“谁说我不是真心的?”
年媱隔空对着屏幕亲了好几口,叽叽喳喳地叫,咯咯咯咯地笑:“我录屏啦!将来你要是敢变心我就拿出这个证据放给你看。”
高途:“……”
时间其实过得飞快,但年媱仍想更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这样一日一日地盼望着,终于盼来了新的一年。
这一天,在老家准备年货的高母给儿子打来电话,夸他给邮的按摩椅特别好用。高母当了一辈子老师,职业病使她的颈椎腰椎都不大好,电话里老人家把令她浑身舒服的按摩椅狠狠夸赞了一番,还说你爸用的也很高兴,儿子有心了。
高途听得云里雾里。
按摩椅?
他没给邮寄过这东西啊,自己太粗心了,是应该早点给父母买个寄回去的。
于是,高途在电话里直接愧疚否认:“妈,不是我寄的,是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