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使其缓缓平静下来。所以在她看来,自己不想跟她长时间共处一室是因为担心她会将他吃干抹净?这清奇的思虑角度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高途想笑,也是真笑了,那种无奈又宠溺的笑,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向前行驶的同时,他的话也悠悠出口:“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就放心了,我们买零食回去看片子。”

……

回去田家的韩竞并未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不久后便寻个借口离开了,路上他终于有所顿悟,刚刚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敷衍的缓兵之计,并没有真的跟他重新来过的打算。

这个认知令韩竞着实迷茫,心里空落落的,以至于在田芋家门口坐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候,田芋由外面回来,看见门旁等着位阴魂不散的熟人。

田芋拿钥匙的动作停滞下来,满脑子“你怎么追这里来了”在冷静之后都变成“得尽快租新地方搬家”。

她情绪稳定态度平和地迎上去,而他神色中隐匿着狼狈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去哪里了?”

“有什么事吗?”

田芋想,去哪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她没说话,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情绪,看起来无风无波,而后他将满腹委屈倾吐出来:“我回去之后叔叔阿姨说你有事急急忙忙就走了,我觉得你似乎是在躲我,就想问个明白。甜甜,别故意躲着我行么?”

休息日的楼道似乎比平常更为忙碌,不想成为邻居饭后茶余的谈资,又想到马上找新住址搬新居的计划,于是田芋大方坦诚地开了门。

“进来坐吧。”

听闻这一邀请,韩竞黯淡的双目泛出炯炯的光芒来,内心煎熬了一整个下午的苦闷心情此刻也雀跃不已,这是重逢以来,她对他的首次主动友好邀请。

韩竞乐滋滋跟着进了门,并随手关上,一边脱鞋换鞋一边目光牢牢地继续观察田芋。脱掉外套后,她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还有几本书,韩竞便了然,这一下午她大约是在书店度过的。

田芋去厨房接了两杯热水,其中一杯给自己冲了速溶咖啡,而后端出来搁在客厅茶几上,将白水推到客人面前,自己端着咖啡那杯暖手。

韩竞低头看看,抬眼问她:“为什么我们的不一样?”

“我以为韩先生还是不喝速溶的东西。”

韩竞怔了下,随即眉开眼笑,心中的阴霾全部一扫而光:“你竟然记得。”

田芋没有叙旧的心思,这咖啡是年媱给她买的,价格不便宜,当然不想便宜外人。她也没再提咖啡的事,直接转移话题:“你特地来找我是想聊什么呢?中午那会儿我们不是都聊清楚了吗?”

韩竞更近地往她身边?*? 坐坐,与她平静无波的目光相比,他的神色中有宛若烈焰一般的炙热光芒,自己是有多蠢要犯那种错误,如果他们仍然是恋人关系,现在就可以将她抱在怀里吻到天明不放开。

这重逢以后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难耐的煎熬,他往她公司订的鲜花都被毫不留情地拒收,想约她吃饭更是没可能的事,他想去她公司跟她一起午餐,可是她后来干脆不去公司餐厅吃饭,怕她真的不吃午饭,他便不再去了。有两次下班时间他曾等在她公司楼下,然后亲眼看见她坐着别的男人的车回来这里。那时的心情简直无法描述,他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想追上去将那个男的拉下车好好打一架。

当然他没幼稚到这种地步,只不过那两回之后他便不再有接她下班的打算了,他暗暗下定决心,要重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然后光明正大接她下班。可没想到道阻且长,日子一天一天流逝,但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太多实质性进展,直到他终于找到她父母这个突破口,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