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这些就是她心中所想,真真切切想讲给他听的话,而她也真的勇敢做到了。从小到大,她没有这样迷恋过一个人,想去他的城市,想走进他的生活,也想被他了解,被他认可。
这种感觉很幸福,也很忐忑。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考什么,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心上人不善言谈,但这也没关系,能长长久久的两个人都是互补的,所以她相信,他们很适合。
小姑娘没再开口,高途清楚,她在等自己表态。
眼下的他的确万分矛盾,在这件事上,他不如一个小姑娘干脆爽快。这跟以往的自己截然不同,他曾拒绝过许多人,以绝不拖泥带水的姿态。
但现在。
最后一房榴莲的外壳过于紧致,高途将其掰开的时候正在走神,锐利的壳尖刀刃一般在他左手食指指腹上留下印痕,痛感并未让他回神,让他醒过神来的是小姑娘的惊呼声。
“啊!流血了!”
年媱嚯一下跳起来,迅速从台面上的纸抽盒里抽了两张纸按压伤口,紧张兮兮地边吹气边问他:“痛死了吧?妈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榴莲也是,没事长这么硬的壳干什么。”
高途低着头,静默地看着她为自己紧张。这个场景令他想起今年夏天她第一次来达骊时,逼他去医院检查手臂咬伤的场景。
那回贺勇和丁锦媛他们一直劝他去医院,他觉得没大碍不需要特地跑趟医院浪费时间,可最后却没想到会因为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妥协,而那会儿在他心里,他们之间还很陌生。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常年坚持训练令他掌心布满粗茧,连同指腹也是,其实痛感并不强烈,但看着她为自己紧张的样子,鬼使神差地,高途生平第一次起了违心。
“嗯,挺痛的。”
血已经止住了,听见这话的年媱立即又加紧吹吹。
“你先按着点,我去找医药箱。”
流血的手指令他心情格外好,高途看着四处忙碌寻找的年媱,唇边隐笑:“应该不会有医药箱。”
年媱当然不知道有人正因为她在紧张而心情舒畅,她找了一圈,的确没发现这里有医药箱。最后,她在沙发上拿起包,在里面翻了两个创可贴出来,快步走回厨房,伸手示意高途,要帮他贴。
某人十分配合地将手递到年媱面前。
“你包里还有这个?”
年媱在低头认真擦拭血迹:“只有这个,将就一下吧,其实应该先消毒的。”
他并不在意这些,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但仍然将手举在半空中,任由她摆布。
“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