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芋经常一个人出门旅行,并且有很多极限运动爱好,各地驴友一大群,出门在外的时候总能遇上不同的状况,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看着高途手臂上的伤,田芋给出经验性建议:“像人咬的,高队长你这伤口是不是碰水了?应该去医院看一下,我有次露营只是被划了一道不严重的伤口,没当回事,后来洗澡碰水化脓也没去看,结果发炎感染,发烧快四十度,住了好几天院。”

确实是人咬的,洗澡的时候还淋了水,感觉这姑娘蛮有经验的。

高途望向田芋,不在意地应声:“没什么事。”

年媱一听就紧张起来,马上跟着劝:“怎么没什么事啊,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没听田芋说吗?有发炎感染的风险,小时候我被猫抓破皮医生都建议打针呢。走吧,咱们先去医院,处理完再吃饭。”

“……”高途本能拒绝:“不需要。”

正挽着田芋奋力走向景区大门的年媱倏而停了下来。

相较于刚见面时的冲动情绪,此刻的年媱已经恢复理智,她准备再好好劝说几句,并且连说辞都想好了大家都不想去医院,但医院并不是可怕的地方,而且那里原本是可以避免可怕的事发生的地方。

不过年媱自认为挺有道理的说辞并没派上用场。

“高队长,还是去看一下吧,我记得这附近好像就有医院。”

的确有,他本打算先去医院再来湖边。

“你之前也来过达骊?”

田芋冲他点点头:“来过。”

年媱抢着给闺蜜贴金:“田芋都来过很多次了,前年也是她推荐我们过来玩儿的,她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大半个祖国差不多都走过。”

“这么厉害,感觉你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岁么?”

“二十一。”

“那不是应该还在读书?”

“对,九月份开学大四,明年就毕业了。”

“学的什么专业?”

“广播影视编导。”

走在中间的年媱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她翻个白眼转头问高途:“你怎么不问问我?”

“……”小姑娘还挺能挑理,这不都是话赶话随口闲聊到这儿的。

“前年你十八,今年不就二十?这还用问?”

“……你记得很清楚嘛,”年媱高兴了,不过也更贪心:“那我大几了?”

田芋扑哧一笑。

这孩子是不是傻?高途:“上个月你不还跟我打听俞大来着?你说明年就毕业了,不想工作所以打算读个研再拖几年。”

田芋无语地看向闺蜜,心里也说了句“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俩人都没熟到一定地步呢,就敢跟人家吐露这么摆烂的真实想法,也不怕把人吓跑。而且很多话就算对熟悉的人也不能说吧,就比如以后的导师,熟了以后能跟导师说“我读研是因为想拖几年再工作”吗?

傻孩子却一副特别惊喜的样子:“你都记得呀?”

他扯起嘴角答:“很难不记得。”

毕竟他也是头一回听说如此清新脱俗的求学理由。

虽然从警多年,但高途没有评判他人思想、行为的习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对与不对。在没有违法乱纪、没有挑战社会公序良俗的前提下,适合自己的路就是当下最好的路。

已经出景区了,高途在原位置归还了单车。

“同事推荐了一个鱼馆,走吧,据说很近。”

年媱没听他的,自作主张地伸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咱们得先去医院。”

这茬儿居然还没忘。

高途来湖边前就不打算去医院了,也不是多严重的伤,跟以往那些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