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高途被她扑得往后一踉跄,可小姑娘丝毫不怕摔倒似的,还扒在他身上呜呜个不停。高途站稳了,糖葫芦还举在半空中,他换了只手拿着,好笑地问她:“……哭什么这是?没考好这么伤心?”

才不是,我考的可好了。

年姑娘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肯起来,鼻音重的像感冒:“你怎么会来?”

他轻描淡写地答:“有任务所以就来了。”

她的羽绒服很厚,但是没系拉链,就敞着怀,里面穿的睡衣还清晰可见,高途怕她冻感冒,而且这种姿势也非常不妥,就商量她:“你先站好把衣服系上。”

“……喔。”

有台阶下年媱赶紧乖乖站好了。也是感觉到自己刚刚太冲动,怎么一见面就扑人家怀里来了,说好的优雅文静呢?哪怕你装一装啊!

大概是不想引起注意,韩竞的车停在稍远的地方,刚刚在楼上看到的车灯正是他那辆车照过来的。幸亏韩渣男没下车,不然还不得嘲笑她。

“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就是看见你非常激动,非常开心,所以情不自禁想给你一个拥抱表示欢迎。”

年媱看看他手中的糖葫芦,感觉他的手一定很冰很凉,于是立刻伸手拿过来,小女孩儿的娇羞淋漓尽致:“那……你怎么会来我家?”

海盛的冬季对高途来说倒是还好,他常年习惯洗冷水澡,又日日训练运动,并不怎么畏寒。见她没听话,高途弯下身,将羽绒服的拉链对好,然后从下往上一直给她拉到脖领,这才开口解释:“听说你因为考试心情挺差的,刚好我在海盛,就请韩先生载我过来看看。”

说着冲她手中的糖葫芦一扬下巴,眼中有笑:“路上买的,吃完也许心情就好了,我看那些小孩儿拿着糖葫芦都特别高兴。”

夜色与冷风帮她脸上的羞红颜色打掩护,年媱心里甜滋滋地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儿。”

高途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你冷不冷?”年媱一晃神,想起刚刚扒在他身上的时候感觉他穿的的确不厚,语气瞬间变得又急又心疼:“海盛这么冷的天,韩渣男也不知道给你带件厚衣服,你等下,我去给你拿件我爸的先凑合穿穿。”

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跑,高途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不用,我不冷,再说马上就走,你别忙了。”

“怎么可能不冷呢?骗人吧?”年媱根本不信,也没做多想,顺势伸手抓住他的手测试温度,结果惊奇地发现,他的掌心温热,瞬间就驱散了她手上的寒意。

年媱半信半疑地感叹:“真不凉,你的手好暖和呀,为什么你……”的手能这么温热。

高途沉默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语。

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逾举了,年媱倏地松了手,又尴尬又窘迫地解释:“呃……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冷不冷。”

说完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年媱啊年媱,还解释个毛球啊解释,这不越描越黑吗?一会儿抱人家,一会儿摸人家,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