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亭......
可他不自觉从头到脚生出一股寒意,他头一次清晰感知到一个人的情绪,不像是愤怒,更像是失望后带着点悲凉的自我嘲笑,点在他胸口的手指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说不出一句话。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用指尖压了压他的乳头,那里色稍深明显被人拨弄过,他音质发哑道:“不想说话?那我们换个方式,好好聊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酒店,李平康恍惚间感觉眼睛上的重量消失,然后没多久又陷入一片黑暗,之后他被重量不小的肉体结结实实压住,一只手暴力地扯开裹着他的被子,下体瞬间一凉,接着膝盖被从中间蛮横地分开,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被尺寸骇人的性器狠狠贯穿。
“啊.....”
疼,然后是胀,肚子里好像被强硬塞进一块烙铁.......李平康想蜷缩起自己减少点难受,可男人摁着他的肩膀不许他挪动半分,就好像故意要他受着折磨,就连些许的适应时间也不吝啬,胯骨被有力的手捏住,那人大开大合粗鲁动作起来。
李平康挣脱不开,整个人接连被撞击往前蹿,而身后的人也紧跟着再将滑出的性器重新捅进去,柔嫩艳红的后穴瞬间被硕大的阳物撑开,胀满,糜烂一样的穴肉许久才觅到自己的熟客竟然一张一翕贪婪吐纳,而他的主人已然抖颤得不成样子。
可即便这样,裴绪亭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托起他的屁股,让他摆出更加屈辱的姿势被进入,没有爱抚,没有轻声细语的安慰,有的只是肉体碰撞的情欲发泄,李平康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鸡巴套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人插。没人真正喜欢他,可悲又可怜。
他被抽插撞击逼至床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时他绷紧的脚面即刻覆上一只苍白的手,它细细顺着凸出的骨骼摸至脚踝处,在次次由于抽插而显现的跟腱处摩挲许久,好似在研究什么,李平康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恐惧的感觉渐渐侵袭大脑。
他被喂了酒,也就酒里还有点别的什么,混沌之中记忆好似出了差错,这种陌生的感受让他开始怀疑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他尝试叫了几声。
没有回应。
他看不见的是,黑暗里,一双发灰的眼睛随着听到人名的次数逐渐暗沉,他收紧握住少年脚踝的手劲,口中吐出的字眼仿佛在齿间碾碎过般利如剑刃,“祝馀...”他嗤笑一声,“他操你你也这么爽么?”
“就这么欠操?”
前面翘起的性器突然被握住,李平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勃起的,男人摸他的力道很重,手心里的茧子似乎故意剐蹭柱身似的,弄得他又疼又难受,他没心思回答,推搡几下反倒惹恼了男人。
在裴绪亭看来,李平康就是默认,默认了他的担忧都是自作多情,默认了他舍弃了所有匆匆赶来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笑话。他的小刺猬根本不需要他的担心,他的到来可是打断了人家亲热的甜蜜时刻,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唔....不要...”
李平康脖子一疼,裴绪亭咬住了他的侧颈,将他提腰托起,然后重重挺腰鞭挞脆弱的后穴,再将浓厚的精液射进最深处给自己的独占物做上烙印。少年高昂的脖颈抬起又垂落下,喉咙里发出哀鸣,他麦色的脖颈上留下清晰鲜红的牙印,微微渗出的血表明了刻印人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