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李平康看向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悲伤。

冯虞连带前面的所有都告诉了他，包括李健在雪地里被人发现时就剩一口气，没到医院就去了，李平康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小李子...”沈青抱住那个逐渐佝偻的人，抚摸他的后背无声以示安慰，就好像在说：“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俩人从来这样亲密无间，有时候其实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出自友情，或许又是别的什么，可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比清晰的关系界定，友情之上不一定是爱情，也许会倾向亲情，但这其中又会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牵绊。

这又有什么呢，彼此知晓对方心里总有自己的一隅地也足够慰藉余生了。

“咳....”冯虞清清嗓子。

那两人抱得更紧，情绪正浓。

“咳咳....咳....”

拉手了，十指相扣。

“咳－－”

“冯学长，你要是嗓子不舒服，这里有水。”李平康把下巴枕在沈青肩膀上，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冯虞。

冯虞：“不用。”

这阵诡异的气氛还没过去，房门又被人推开，来的是一个秘书打扮的人。他向冯虞打过招呼，他转向李平康说，李先生您好，裴总一会就到，他想和您聊一聊。

静谧的午后，冬日终时躲藏的太阳也肯出来溜达溜达，暖金色柔和的日光透窗洒进来，房间里单调的白瞬间叠加了层层金粉，削减去了萧瑟冷寂之感。

浅褐色木制软皮椅上，端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虽然脸上依旧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不难看出他的长相优越，极具魅力，只是身上冷淡疏离的气质像是发号施令做惯了上位者的人，让人难以接近。

他身边坐的人倒是很具亲和力，嘴角带着淡笑，眉眼舒展，给人舒适轻松的感觉。

“你好，我叫汤行舟。”那人先开口问好，连声音都是温和的，“别紧张，我们就是简单说说话。”

他拉拉旁边的西装男人，“汝闻，别绷着脸，小心吓着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