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暴风骤雨般密集的吻封堵住少年的嘴唇,他惊慌地往外推,双臂被男人的手紧紧箍在座椅上,嘴里面是疯狂肆虐作乱的舌头,带着野性的张扬,这不是接吻,更像是雄兽为了惩罚自己的雌兽而进行的一场极具占有性的侵略和警告。
唾液交换间,李平康尝到丝丝血腥味,口腔内侧隐隐作痛,他发出低低的悲鸣,身体动弹不得,裴绪亭一反常态太过狠厉的姿态让他惊惧交加,他猛然觉得或许这才是男人从未示人的真实面。
到了李平康眼冒金星,呼吸不上来,裴绪亭终于松开嘴撑起身体俯视他,少年被蛮狠啃咬过的嘴唇红肿水润如一颗烂口流汁的樱桃,他餍足地再次舔舔少年的唇用猩红的舌头勾出他的舌尖撩拨,李平康说不出话,眼角红着摇摇头。
疼....
裴绪亭怜惜擦去他嘴角的涎水,“还想装不认识我吗?”
“唔想……” 李平康捏捏裴绪亭的胳膊,他再也不想了,嘴巴差点被咬坏吃掉。
得到想要的回答,李平康回归原位,裴绪亭重新发动车子。
路上,裴绪亭每每看过去副驾驶,李平康都捂着嘴往窗户边缩,像个受惊的小鹿。
等会回去要好好安抚安抚。
裴绪亭搬出宿舍,就自己住在一间100多平的公寓里,他不喜欢家里乱糟糟的,平时没什么人来,除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会每周过来。
李平康跟随裴绪亭进屋,屋内摆设简约大方,色调偏素净,让人看了很舒服。
裴绪亭在玄关蹲下来,收置俩人的鞋,拿起李平康的鞋时他发现很眼熟,是自己给他那双,不过新旧程度不同,李平康忙着兼职挣钱四处奔走,鞋子边缘破损,轻微开胶,鞋面色发暗,肯定经过多次刷洗。
如果这鞋还在他手里,恐怕穿个几次就进垃圾桶了,名牌鞋好看不受穿,在他们脚上最多是个装饰。
眼睛围着房子看了一圈,最后落到裴绪亭拿着自己鞋子出神的画面上,李平康自知那鞋子经常穿,有些脏刷不掉,他主动道,“鞋脏,放门外也行。”
“你喜欢这鞋?”裴绪亭摆好鞋,关上柜门。
要是李平康说是,他多送他几双,尺码合适的,这双是他初中就穿过一次,后来长身高了,鞋码小,就一直放那了。
“我就是觉得穿着舒服,底子软。”李平康诚实回答,这可比他的帆布鞋强。
“知道了,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酒味。”裴绪亭指指卧室,进去就是,我去给你找衣服。
“谢谢”,身上黏糊糊的,洗个热水澡正好,李平康想。
看着他进房间,裴绪亭去衣帽间,拿了一件衬衫,一个裤子,走到门口他看看手里李平康穿肯定会大几号的上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