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末的尾音,与柔软的双唇一起,在陶青山的唇瓣上轻轻地一触,就错了开来,苏暖白微微直起上身,低下头看着身下陷在花海当中的人。
陶青山有点想笑为苏暖白这莫名起伏的态度,也为对方那不知所谓的话语。
可他的睫毛一颤,滚圆的泪滴就落了下来,在他怔神之间,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唇边还没扯开的笑容,就那样僵在了那里,陶青山愣愣地与苏暖白对视,而后忽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仰头重重地咬了上去。
那甚至称不上一个吻,只能算作撕咬。苏暖白的嘴唇,很快就破开了两个口子。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又被来回纠缠的舌头卷进两人的口中,将那些微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细弱的呜咽混在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当中,一些连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情绪,在开了闸之后一股脑儿地涌出,尽数倾泻进这好似交锋,又好似交媾的热烈深吻当中。
这只一直以来,都小心地收起了利爪的猫咪,甚至夹住苏暖白的腰肢,蓦地发力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嗯……!”滑出大半的阴茎随着姿势的改变深深地捅入,一下子顶到了腹腔的极深处,陶青山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脊背,撑在苏暖白身侧的膝盖也跟着发起了抖,无力地往两边分大,让下沉的身体把体内的鸡巴吃到最根部。
两颗鼓胀饱满的睾丸紧紧地贴在穴口外侧,在身体自发似的轻微摩擦间,带起丝缕与其他部位的皮肤不同的触感。
初次尝试的姿势,对陶青山来说显然有些困难。他小声地喘息着,捂着肚子小心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重心,撑着苏暖白的胸膛,试探着前后晃动屁股,让那根硕长粗壮的鸡巴,在自己的穴眼里一下下地抽送顶插。
苏暖白没有阻止陶青山的行为。他甚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那么仰着头看着陶青山在自己的身上起伏,毫无争夺地将主动权尽数交付了出去。
这个人的动作,甚至比自己初次在睡梦中侵犯对方时,还要更加生疏笨拙,简直像个初尝情事的学生,下一秒还能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出“这样有没有作对”之类的问题来了。
目光顺着陶青山耳根滑落的泪珠,一路来到了他胸前挺立的乳尖上,苏暖白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却被嘴唇上的伤口拉扯得轻“嘶”了一声。
“我觉得我或许应该修改一下之前的评价,”他没有收敛笑容,微微弯着眸子与陶青山对视,“不应该是猫咪……而应该是咬人很疼的长毛犬。”
陶青山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支撑在苏暖白胸前的手,然后俯下身印上了他的唇。
这一回,陶青山的动作小心而轻柔,以至于当那软热的舌尖,扫过苏暖白嘴唇上的伤口时,连同疼痛一起带起的,还有一种近似快感的酥麻。
“你今天、话好多,嗯……”紧贴的双唇很快就分了开来,陶青山艰难地扭动着已然酸到不行的腰,去挤磨侍弄体内依旧粗壮的阴茎。
“嗯,”苏暖白弯起唇角,“因为你看起来很不想说话。”
回应他的,是再一次落下来的双唇。
不再是刚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热烈而深入,就像是要把双方肺里的空气都抽出来一样,汇入了两个人都极少对外展现的攻击性。
苏暖白抬起手,扣住陶青山的腰和背,在他哆嗦着往下坐的时候,猛地往上一送,将粗大的柱身重重地顶入软烫的肠道之中。
“!”未能出口的尖叫被堵了回去,陶青山发着抖,本就酸软的腰肢更加无力地塌陷下去,让不住抽搐的小腹与身下的人紧密相贴,前端嫩粉色的阴茎戳在对方绷紧的肌肉上,随着急促的喘息来回磨蹭。
有着更好体力的苏暖白轻而易举地,就夺回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