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时算是两个人发小的人似乎失恋了,在酒吧里泡了一整个晚上之后喝得烂醉,急需去个人帮忙一起处理下。
其实事后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能猜到季关宁那会儿,应该是看不下去他那种自虐式的行为,想要找个借口把他约出去而已。
只是,当时的游弘方并没有想那么多。
而相比起其他所有事情来,陶青山在他那里,总是被排在最后面的。
反正烧在昨天晚上也退了,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游弘方是这么想的,之后却是被几个早已经想好了借口的人,七绕八绕地带去了射击俱乐部,将这件事彻底忘了个干净。
而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则是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里看书的陶青山,所以他甚至连一句该有的询问都没有,就那样一如往常地从对方面前走过,径直上了楼。
“好热,头好疼,好难受……”陶青山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委屈,接下来出口的话,却不知道是说的当时,还是现在也可能两者都有,“感觉很开心,可是好难过……”
“……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
秦天运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他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在陶青山的面前,做出什么太过激烈的举动来。
而眼前的这个人,在认真地思索了一阵之后,很快就放弃了那个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显得太过困难的问题:“而且,好饿……”
这太过跳跃的话题,弄得秦天运有那么一点想笑,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嘴角,扯开笑容的弧度。
最后,他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凑近了陶青山的脸,轻轻地抵住了他的额头:“想吃点什么?”
这个姿势,即便是对于最亲密的友人来说,也实在有点太过暧昧。两人那靠得太近的嘴唇,只差分毫,就能紧密相贴。
但秦天运现在一点都不想去顾忌这个。
甚至于那清晰地感受到的、属于陶青山的呼吸与温度,都没能让他完全从那激烈的情绪当中平复下来。
只是眼前的人,这会儿显然不可能察觉到这些。
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就那么望着秦天运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带着点期待地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秦天运笑了起来,“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你想要的。”
胸口剧烈起伏的情绪,终于稍稍平缓了一点,秦天运支起胳膊,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依旧与陶青山对视着,晕开柔和的笑意。
“那,”陶青山似乎是小小地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能扛得住诱惑,“我想吃学校门口的那家地锅鸡,”他问得有点小心翼翼,“……可以吗?”
“当然,”秦天运又说了一遍这两个字,抬起的手落在了陶青山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我这就去给你买。”
“不过他们家人一直都很多,可能得要一点时间,”他收回手,哄小孩儿似的放轻了声音,“你先吃点东西垫垫?”
眼前的人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下头,吃下了两片秦天运递过去的饼干。
又给陶青山喂下去一点水,秦天运才在人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之后,放轻了动作合上了房门。
在这个过程中,他再没有给游弘方一个多余的眼神。
“吃的我去买吧。”然而,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房间的人,显然并没有一直保持沉默的打算,“是东门的那一家吗?”
这里距离他们原先就读的大学并不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