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可遏止地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明知这种时候,自己最好的做法,应该是与两人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主动解除了眼前这个,与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太多交集的人。

“那么现在,”陶青山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苏暖白的说法并不介意,“这份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

“当然,”苏暖白弯了弯眼角,“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那是独属于眼前这个人的魅力。

足以让游弘方那样近乎偏执的人,改变原本死守的看法,并有意识地对自己的脾气进行收敛。

“只是,”苏暖白顿了顿,看向陶青山的双眼之中,带着几分纯然的困惑,“我以为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毕竟,按照他以往所听说的,这个人对于游弘方的那份感情的顽固与执拗,远远超过了游弘方对他的。

在怀抱着这样感情苦等了多年之后,终于等到了自己渴望了许久的回应对任何人来说,都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甚至那天在听到手机里,传来某些令人忍不住遐思的动静时,苏暖白甚至以为,那是陶青山在向自己,宣示对于游弘方的主权。

对于一个被喜欢着自己的人,伤害了那么久的人,苏暖白觉得,对方完全有资格这么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觉得对方应该这么做。

可当下的事实,却似乎与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他不止一次地接到了来自季关宁的,让他帮忙去劝解游弘方的电话,而当那个人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苏暖白更是险些无法将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和记忆里的游弘方联系在一起。

“苏暖白,”游弘方当时这么问他,“有些事情,是不是只要做过了,就再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不是苏暖白能够给的。

陶青山的手指动了一下。

苏暖白的口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游弘方的名字,但他话语中所谈论的事情,却显而易见。

而对方与游弘方之间的联系,也显然也比与自己要紧密许多。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陶青山笑了一下,“人的感情也是一样。”

游弘方改变了,所以他的那份感情,也就跟着改变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陶青山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在日光里的苏暖白,轻声询问:“你是来劝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