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着吓人了点,其实不怎么疼。”
这是实话。
陶青山的皮肤,和他的母亲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有些过度脆弱有时候甚至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身上掐得用力了一点,都能留下浅淡的淤青。
游弘方昨天留下的这两道掐痕,实际上也就跟平时不小心碰到了哪里,造成的青紫差不了多少,在不直接触碰、按压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疼痛。
只是,眼前的人显然不相信陶青山的说法,脸上那本就不够好看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良久,秦天运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样一句。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陶青山的身上,第一次出现类似的痕迹的时候,是在和游弘方结婚之后的第二个月。那会儿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这个人却反常地穿了一件长袖。
大概是自身也觉得,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可疑,第二天,陶青山就把身上的长袖换掉了,只是那一直光秃秃的左手手腕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腕表。
秦天运分明记得,大学的时候,陶青山就说过,自己很不喜欢那种手腕上戴着东西的感觉。
而那只看起来就是新买的黑色腕表,在约莫一个月之后,就从陶青山的手腕上消失了,在那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而且,你的心情很不好。”秦天运看着陶青山的眼睛,缓慢而认真地说道。
否则不会连这么明显的痕迹,都忘了遮掩。
秦天运很确定,陶青山的身上,出现这一类痕迹的次数,绝不止他所知道的这两次,只不过每一回,对方都十分巧妙地将其遮掩了下去,他仅能察觉到一点异常,却根本无法亲眼确认。
陶青山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好半晌,陶青山才微微偏过了头,看向秦天运身后半开的隔间门,“只是做得太激烈了一点。”
“你知道的,”他朝秦天运笑了一下,“弘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忘记控制力气。”
“而且,其实也就只有手上这样,他后面也有注意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样,陶青山还把袖子往上撩高了一截,露出了自己白皙完好的小臂,“你看,其他地方都没有了。”
可秦天运对于某个人的人品信任程度,明显小于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可真的就是这样啊……”陶青山这下是真的有点无奈了,“要不然我干脆脱光了给你检查?”
正因为这两天游弘方的反常举动,以及陶青山的表现,而不自觉地滋长着怒气,秦天运听到陶青山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一下其中的意思,就径直接了话:“那你倒是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