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如同小孩子赌气一般的话语,给弄得一下子笑了出来,唯一没有参与这场争执的苏暖白亲了亲陶青山的脸颊,放轻了声音诱哄:“好,那我们就不做了……谁让他们都欺负你不是?”

“但是青山可以用嘴帮我吗?”对上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的人的视线,苏暖白垂下眼帘,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你以前明明答应过,这里的第一次,”他碰了碰陶青山的嘴唇,“要留给我的。”

陶青山的睫毛轻轻一颤,湿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正要说点什么,却被游弘方给抢先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作为青山唯一且正当的合法伴侣,他全部的‘第一次’都给了我。”

陶青山到目前为止,也就只结了那么一次婚,要说游弘方是他“唯一的”合法伴侣,倒是也没错。

尽管那早已经是过去时。

苏暖白笑了一下。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他吻去陶青山眼角的湿润,一双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反正我的初恋、初吻、初夜,全都是青山的。”

“……我初吻和初夜也是和他啊!”总觉得这个家伙在暗地里讽刺什么,游弘方不自觉地抬高了音调,却不想陶青山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些许愣怔的表情。

“等等,你不会以为……?”意识到陶青山这么久以来,或许一直都误会了什么,游弘方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一般人也不可能觉得,一个能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和上床的人,会是什么纯爱战神吧?”看到游弘方的样子,季关宁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

曾经针对陶青山的火力,在调转了方向之后,效果依然无比的显着。

“你好意思说我?”但当嘲讽的对象,是对自己太过了解的多年好友的时候,就总会有一些被反击的风险,“整天泡在酒吧那种地方,结果这么多年连个牵手的对象都没有过说出去真有人信?”

感受到所有人一齐落到了自己身上的视线,季关宁默默地转过了头,耳朵根一点点变得透红。

陶青山:……

陶青山:噗嗤。

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陶青山努力地想要压下嘴角,却反倒笑得更加厉害,最后索性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肩头却仍旧一抖一抖的,怎么都止不住。

这反应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和莫名,另外几个人不由地都有点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终于止住了笑,陶青山侧过头,从被子里露出半张满是潮红的面颊,出口的话语当中,依旧,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没什么,”他说,“我就是有点意外。”

“就是……”陶青山顿了顿,“我之前一直以为,除了天运之外,其他人和我做的时候,都不可能是第一次。”

秦天运:……?

为什么是除了他之外?

莫名地有种在陶青山的心里,被比下去了的感觉,秦天运动了动嘴唇,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我果然……”靠在那团被子里,陶青山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四个,自己原先以为根本不可能和自己走下去的人,忽地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我之后,可能不想再去染发了,”他顿了顿,忽然说起了与当前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你们觉得……会适合我吗?”

“当然!”秦天运第一个回过神来,却在坚定地给出了这个回答之后,一下子卡了壳事实上,他并不清楚这个举动,对于陶青山来说,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这很重要。

“天底下真的会有不适合你的颜色吗?”带上了些许笑意的声音响起,季关宁看向陶青山那一头与眼眸同色的烟灰色短发,一时之间却有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