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抱歉,”他弯了弯唇角,朝面前的人露出一如往常的柔和笑容,“我去重新做一份。”
然而,陶青山才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开一步,就陡地被叫住了:“等等!”
下意识地扣上了陶青山肩膀的手,在下一秒就松了开来,游弘方看着回过头来的人,嘴唇开合了数次,吐出的,却是与最开始想说的,截然不同的话语:“你的衣服,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废话,却又偏偏与苏暖白离开之前所说的话高度重合,以至于陶青山有那么一瞬间,险些要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知道的话,”他弯了弯眸子,语气里终究还是带上了一丝没能彻底压下的笑意,“你的心情会好一点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甚至此刻维持着面上的冷淡与生硬,就已经耗尽了游弘方的所有力气。
可这样是不够的。
对于这个人来说,单纯的冷漠是不够的。
游弘方艰难地将嘴角扯开一点弧度,扣在了桌子边缘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收紧,连关节处都泛起了青白。
“你就这么欠操?”满含着嘲讽与鄙夷的话语从唇齿间推出,游弘方感受着指尖因过度用力而生出的些微疼痛,自上而下的目光扫过陶青山的全身,“明明每天都被干到射不出来,还要去找其他男人?”
游弘方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说出更恶毒、更讥讽的话语来的,可他此刻的脑中,却只是空白一片,连应该接续在后面的内容都想不出来。
“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满足你吗?”于是最后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就是这样一句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哀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