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低头将杯子里最后一点温水含进口中,陶青山看着眼前正结结巴巴地,想要为自己进行补救的人,忽地倾身凑过去,轻轻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软热的舌尖撬开了关得并不严实的唇齿,温热的水流被渡了过来,季关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口中的事物咽了下去,本能地动作起来的舌头,却只触碰到了对方退开抽离的一点尖尖。
“喝不掉了。”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陶青山眨了眨眼睛,陈述某种事实一般的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无辜。
下一秒,染着水色的双唇被含住,热烈而迫切的吻深入咽喉,令陶青山连呼吸都险些中断。
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被放到一旁的床头,没有什么抵抗的身体被压进凌乱的床褥里,陶青山艰难地喘息着,已经空了的双手缠绕上季关宁的脖颈,主动将人拉得更近了一些。
“我可以把这……当成邀请吗?”分开与陶青山交叠的唇瓣,季关宁稍显不稳地喘着,低哑的嗓音里,滚动着隐忍的情欲。
陶青山笑了起来,小巧的鼻尖微微往前,抵上了季关宁的:“你不困,不是吗?”
于是灼热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伴随着不再克制的侵略欲望,将陶青山的每一寸肌肤都尽情燃遍。
当那滚烫的巨物,又一次尽根埋进了自己体内的时候,陶青山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迷乱,沉溺,湿软,放浪。
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纤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滚圆的泪珠立时就滚落下来,满载着连陶青山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浓烈情绪,被贴上来的双唇吮去。
“别哭,”季关宁轻声安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吻去陶青山眼尾的泪滴,“……别哭。”
身下的事物缓慢地动作起来,在已然被彻底操开的穴道内,进行着毫无必要的开拓,将那温吞而磨人的快感,一点一滴地渗进骚软肿胀的穴肉之内。
让陶青山的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他小声地抽噎着,仰起头寻找季关宁的嘴唇,被由浅至深地亲吻,连舌根都开始发麻,光裸的双腿也缠上了季关宁的腰,绷直的脚尖用力地相互扣紧。
季关宁的动作并不激烈,但带起的快感,却是与先前的那一次并不相同的热烈。
陶青山就那么高潮了一次。
后穴并不算丰沛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流出,在肉棒抽插间被挤得挤出、带出,将臀尖淋得湿漉漉的,每每被粗硬的耻毛蹭过,都带起一阵刺麻的舒爽。
“这里,”在肉道疯狂的痉挛当中停下抽送,季关宁放开陶青山的舌尖,顶胯对着内壁上的一处嫩点轻轻地碾了碾,“……很舒服?”
被季关宁的动作弄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陶青山在那飞速窜至四肢百骸的难言快乐当中近乎失语,好半晌才蜷缩着哽咽出声。
“舒服、嗯……很……呜、舒服……哈啊……”他的手指痉挛着,在小腹上找寻到腹腔内被顶到的位置,发着抖摁紧,战栗的双唇间,第一次吐出了并非口不对心的应和话语,“这里、呜……很、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