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想要跟上,她的黑袍兜帽松动,看守看见了玲那张生了病长着本地模样的脸,他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哪来儿的老鼠!?”

即使在平民间也有阶级,像玲这?样来自?下城区的小偷,是最不受待见。

他抬起脚作势要踹在玲的身上。

张白白让暗器叶片从自?己的发簪上飞出,隐形暗器让所有人只听到了快速的风声。

紧接着,看守手?掌握着矿泉水瓶,从手?腕处整齐切开,血液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乱飙。

“呀!!”

玲尖细的嗓音很快被看守痛苦的哀嚎盖过。

张白白把飞回来的叶片放入了装着酒精的瓶子里,沉浸式消毒,泡着打算回去再拿出来。

她没有回头,声音轻描淡写。

“换个人带路。”

另外两个看守根本没有同情自己同伴,匍匐在地,争相抢夺那只断手?里的矿泉水。

某个兴奋的看守一根一根掰开断手?的指关节,从里面抠出了那瓶毫无污染的纯净水,大吼一声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玲惊恐地看着上一秒还要踹自?己,下一秒却趴在地上痛苦哀嚎地看守。

还有拿到纯净水,激动大叫的人。

无序、荒诞、丑恶的狂欢。

眼前这?些人穿着羊皮,比她所见过的那些下城区的混混都要整洁,衣着之?下的人却又没什?么区别。

“不走吗?”

张白白疑惑地看向玲。

“来了来了!”玲惊慌地快速跟上。

……

富商的庄园里很热闹,即使是夜晚的时间也灯火通明。

接手?的看守收好的水瓶,不复之?前夸张的兴奋,兴冲冲地走在前面带路,态度恭敬。

张白白观察他们的态度,发现纯净水比她想象的价值还要高,大概是因?为瘟疫王朝真?的没什?么干净的水源。

富商居住的地方?有很多简陋平房,提供给那些来打工的原住民,这?些平房排列规整,一看就是新修的。

在这?里还有集市,张白白看见了很多从森林方?向过来的求生者,正在向当地人售卖从森林里拿来的野菜、蘑菇,还有动物皮毛、肉。

其中有些熟面孔,张白白在营地见过人,但没有交流。对方?对她有印象,冲她远远地点了下头。

张白白也点头示意。

为烧蘑菇制作的火把,现在燃尽了。她把剩下的木棍握在手?里,当探路棍用。周围很亮,暂时不需要她的照明设备。

马戏团在较为中心?的位置,看守领着张白白靠近时,他们刚结束一场表演。

看玲的表情?,附近的味道不会好闻。

马戏团帐篷的后?方?,能看到没处理干净的动物粪便。新鲜的,在寒风中冒着热气。

帐篷里的人陆续出来,游客散场,张白白这?才靠近马戏团的帐篷。

马戏帐篷的门帘很矮,她想进去得弯下腰。

视野受限的姿势会让她不安,张白白先用木棍挑起了门帘,稍稍适应了下帐篷内的光线。

她戴着防毒面具闻不到气味,不过她听见身后?的玲发出了一声干呕。

“你是?”

里面正在打扫卫生的员工停下手?中的动作,她麻利的收拾好清洁工具,拍拍手?朝门口?走过来。

帐篷里很闷,燃着两堆火盆。

中间是巨大的表演铁笼,铁笼上的褐色痕迹分不清是铁锈还是残留的血。两侧都是观众席,座椅臭烘烘的,坐垫上全是各种发黄的旧印子。

“我来找……”

张白白突然看见了系统的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