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攥紧了手,嘴里吐着沉冷的话:“那是她自找的。”他挖心掏肺地对她,忍下所有流言蜚语和羞辱,可她呢……呵。
第一次,姜芜听到阮父提起她母亲,却是这种恨到极致的语气,她怔愣了片刻,皱眉:“什么意思?”
阮父没做任何解释,甩袖走了。
姜芜回到房中,脑海还一直回放着那几个字,手机震动了好久,她都顾不上,翻箱倒柜找出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可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孤零零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严肃的黑色西装,那张与她七八分像的脸好像天生不会笑一样,刻意的笑容很僵硬。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喜欢她,今天才明白,原来是恨,他恨母亲。
突然就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了,好像一直在坚持的东西一下子没了力量,连带想要探寻答案的勇气也消失了。
这样的场景大雨是最应景的,姜芜刚走出家门,淋漓的雨就泼了下来。
突然,她目光一顿,远处停着一辆银色的车子,在朦胧的雨幕里静静地安立着。
车门打开,颀长的人影撑着一把大黑伞走了下来,慢慢朝她走来,最终停在她面前。
少年额发沾着水珠,清俊的脸扬起点点笑意,朝她伸出手:“学姐,我来接你回家。”
“怎么来了?”姜芜很惊讶。
“当然是和学姐心有灵犀呀。”
事实上他一直开车跟在她身后,在外面守了很久,只是想靠近她一点,没想到被他守到了她出来。
姜芜轻笑出声,也不多问,揉了揉他被飘湿的额发,踮起脚尖轻轻地咬了他的唇一小口。
临江的秋雨很冷,砸在人身上冷硬得让人发疼,车里开着暖气,姜芜坐上副驾驶,把凉透的外套脱掉,光着脚丫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