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未被治愈过。
“咯吱”浴室门被打开,白桔走了进来。
她看着靠在墙上的高大男人。
好像有阴暗的气息将他紧紧缠绕,抬起头看她的时候眸子沉得看不见底,发着凶狠的红光,凶戾得好像要立刻撕裂她。
她应该害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了心疼。
像一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兽,绝望而无助。
她心口一悸,跑过去搂住他的腰,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狂而有力的心跳。
白墨身体一僵,托起她,头一低,就用力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耳边是灼热的呼吸和男人剧烈的喘息声,脖子上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可能是出血了,也可能没有。
当啃咬变成舔舐,痛意散去的时候激起了一层层的酥痒,她又落下了眼泪,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那是她一次从心底开始恐惧哥哥,这么多年再也挥之不去的恐惧。
她的哥哥把她压在学校后操场的栏杆上咬她,不顾她的大声哭喊强行撕裂了她的衣服,咬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咬在刚发育的胸前。她挣扎中看到了哥哥的眼睛,血红一片,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但哥哥后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倒在她身上,她慌乱地推开他,抱着残破的衣服跑掉了,没敢再回头看他一眼。
那个晚上,她不敢回家,在厕所里哭了一晚上。
后来哥哥找到她的时候,脸色平静地抱她回家,好像一切的暴戾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就被他们默契地遗忘了,没有再提起过。
好几年过去了,她以为她早就忘了,也已经不那么畏惧哥哥,可在这一刻,相似的场景让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幕,清晰如昨日重现,好像被她深深地印入了脑海里。
事情的起因是她和一个男孩表演的话剧中有一个错位的吻,被台下的哥哥看到了,看着和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