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桔懵懵地点头。
走出公寓,缪长安抓住白远阁的手,回头看了一眼:“阿远。他们都长大了,对于他们的选择只需要支持与祝福就好了。”
“嗯。”高大的男人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把女人的手反握在手心,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缪长安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个风姿卓绝的少年,跪在书房前,一身傲骨全折了,低着头,只告诉他父亲:“我只要她。”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儿子那样的目光,非漠然,亦不是感兴趣的狩猎,是平静而坚决的。
那时候白家并不安宁,白墨再次因为白桔出事,白远阁果断把白桔送走了,安置到另一户合适的人家家里。
白墨的感情从不隐藏,只有白桔傻乎乎地一无所感,似当初的她。
想着,缪长安低头笑了,握紧男人的手。有什么关系,这些从来都不是幸福的障碍,他们会很好很好,作为一个母亲,她很高兴。
“阿远。”
“嗯。”男人声音依旧闷闷的。
“你别总吃醋。”她不过是刚才多与孩子们说了些话,没看他。
“……嗯。”声音更闷了。
“……”
白桔在意识到家里又只剩下她和哥哥两个人之后,本能地生起了危机感。
“哥哥,你该去上班啦!今天周五哦。”女孩儿殷勤地把白墨的公文包拿过来,塞到他手里,又从身后将男人的腰搂住轻蹭,软软地撒娇,“哥哥,小桔好舍不得你啊~”快把刚才的事忘掉吧,忘掉吧。
白墨理了理衣袖,淡淡道:“那便一起去吧。”
“……”诶?!
抗议无效,白桔只好跟着白墨去了医院,跟个小尾巴似的,蔫蔫的,不一会儿就开始哭唧唧地喊疼,白墨就把她拎起来放进了怀里,抱着继续走。
白桔:“……”
白桔就待在白墨的个人办公室里,玩了一上午手机,无聊得快要长蘑菇了。不过好在这次她是光明正大来的,到了医院之后,就抓着哥哥的手臂骄傲地宣示了主权。
唉,得有多少花季少女要心碎了,哥哥这个祸害,她来收了他果然是正确的。
她开心地感慨。
白墨完成一场手术,刚推门进去,就被女孩儿抱了个满怀。
“哥哥。”她用力嗅了嗅,皱眉,“你是臭的。”
白墨一把将女孩儿拎开,冷着脸:“嫌弃?”亏他匆忙敢回来,正想仔细清洗一番,这个没良心的。
白桔笑嘻嘻:“没有没有,最喜欢哥哥了。”
白墨脱下外袍,用消毒液清洗期间,女孩儿就跟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她好奇地问:“怎么这些天没见到林特助?”
白墨没回答。
“林特助不是一直都呜呜呜……”白桔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嘴,嘟得很高。
男人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她,似暗潮汹涌的黑海。
白桔赶紧用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他低头在女孩儿饱满的唇上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白桔悄悄松了口气,看哥哥生气的样子,真的有点可怕。
“我身边不留犯了错的人。”许久,白墨道,算是解释。那次如果白桔真的出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桔哑口无言,也无权阻止,只能小声嘀咕:“暴君。”
男人居然笑了,挑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将她注视在眼底:“暴君如何?天下人都比不得你。”
白桔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后狂跳,几近失控。
哥哥……说了情话啊。也许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很认真地,像说着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