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弃后,才把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捧到她眼前。
这段时间她告诉自己不要奢望,不要信,不要再有愚蠢的想法,不要再被骗……可被她藏起来的那颗心,即便千疮百孔、溃烂成灾,仍旧满满的都是那个人。
她甚至不敢细思,心里头是否还抱着一丝诡异的期望。
“莫哭。”白墨用指尖拂去女孩儿的眼泪,没有过多解释那个导致她疏远他的选择,只是低声道,“它有罪。”
这只手是外科界的神话,买了三千万的保险,亦是他所有的荣耀,此刻,却只有这样一个定义。
“送你可好?”毕生荣耀与半生性命都想给她了。
“只是以后只能单手抱你了,宝宝。”
白桔捏着的指尖紧了又紧,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身子往白墨胸前用力一撞,趁他怔愣的功夫挣脱开来,跌坐到另一边。
染血的刀子摔在地毯上,被划出的伤口还残留着浅浅血迹。
白桔撑着身子坐起来,用袖子粗鲁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眶红红的,许是哭得久了,有点儿肿,她的目光盛了寒意,声线清冷带着低哑:“我要哥哥的手做什么,我不要。我与哥哥说起来也不过是陌生人的关系罢了。”
她说得冷漠,语气却捎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怨。
白墨微怔,赤着上半身毫无形象地半蹲着,往她的方向挪了一步,笑得竟然有些孩子气,像耍赖般:“那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