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确实以假死骗过了警方所有的耳目,此后低调行事,只贩卖毒品,毕竟横了大半辈子,人老了就怕死,这次是被贪心牵扯进来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以催眠见长,在这方面,国际上能与其媲美的凤毛麟角,当有人拿着能成倍扩大利益的东西作为交换时,他思索过后就答应了。
对自己太过自信,以至于当被他催眠过的人冷着脸出现在他面前时,只剩下了惊愕。
“别太吃惊,多想想那些被你摧残的少年少女,还有死在毒品下的那些人,他们的鬼魂会回来找你的哟。”墨庭渊踏步往前,一脚踩在他的右臂上,蹲下直接一拳狠戾地打在他脸上。
“这个人渣!阿墨,这次真要谢谢你了。不过他敢动你,我倒是没预料到,白家势力可并不比警方弱。”
白墨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并没有什么喜悦,只是脑海里竟全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
想回去看看她。
“先生!”门外一阵喧哗,突然一群人跑了进来,林晨带头,气喘吁吁。
白墨眉头狠狠一皱,左腹的伤口剧痛起来,心底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几乎让人窒息。
林晨这群人擅作主张,去而复返,他本是跟着唐淮玉到了酒店,后来越想越不安,顶着违命的后果带了人赶回来,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
现在一看里边的情况,以及白墨突变的脸色,整个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地上半跪的老男人突然大笑起来,面目狰狞,“老夫从不走没把握的棋子,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基地人手空虚?哈哈哈哈哈……”说着他看向白墨,目光带着一抹诡异的色彩,“有了弱点的人,谈何强大。”
“带进来。”他话音一转。
“是。”门外有人应声,林晨一群人下意识后退,分出了中间的道路。
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向地上的人点头:“老大。”
女孩儿闭着眼,双眉紧蹙,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痛苦地张着小嘴,被放到地上后,冷硬的枪口就抵在了她脑袋上。
“话不多说,自断右臂,放我们走,或是她死。”连三直直地盯着人圈中的白墨,见他的面容平静、目光沉冷,从未有过多少视线落在女孩身上,他也不介意,只是冷冷地笑了声,“我手下的枪,应当比你的刀片快。”
墨庭渊神色巨变,一只脚还踩在男人的手上,此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第一时间回头看向白墨。
连三毫不在意,只是哈哈大笑两声,低声道:“我只是……不想死啊。”
墨庭渊将指骨捏得嘎吱作响,看白墨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当即下令:“放、人!”他不可能将白桔的性命视而不见。
“慢着。”白墨终于出声,一步步慢慢往前走。
此时,谁也没发现,女孩儿的指尖轻微地动了动,艰难地尝试着睁眼。
直到站在连三面前,白墨不急不缓地说道:“到底是谁给你的信心?”他勾了勾唇角,一双眼暗沉得看不见丁点光亮,“认为我会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牺牲自己?”
清清冷冷的月光从破漏的窗口透入,男人的身形越发难测,半面染着薄光,嘴角的弧度越发让人惊心动魄。
他双手插在兜里,淡淡道:“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别担心,我会让所有人,包括你的合作者……“他转身,两个字说得很轻,“陪葬。”
墨庭渊早已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
白墨看了他一眼,一步步走得极慢,双手紧贴着身体插在兜里,冷静而残忍的嗓音响起,带着丝丝低哑:“记着,一个不留。”
没有人再出声,直至男人步步逼近前方放躺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