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度汝过劫难,来日早登西天。”
说罢,那老叟就化作了一阵清风,踏一只朱顶白鹤,腾空而去,只见风飘飘遗下一张简帖,书上四句颂子。
颂子云:
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抱怨经。
砚无归方才看到第二句,纯白的天空就塌陷了,那仙气被迫消散,砚无归沉沉睡去。
当然,第二天,砚无归就将做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砚无归:不重要。
安拾音早早起床,看了看罗言之后就安心去准备吃食。
“说来也怪,这猫和这孩子一晚上居然不哭不闹。”
安拾音疑惑了一瞬,也就不去想这件事了,毕竟是好事。
她给罗言泡了奶粉,动作轻柔抱起了他,罗言乖得简直不像是一个婴儿,一双白嫩的小手抱着奶瓶,泉水般澄澈的双眸里含着亮光,让安拾音更加疼爱他。
另外,安拾音觉得砚无归这只黑猫是有“灵性”的,因此,就把他当成家里的第三口人对待,甚至用新买的可爱小盘子给砚无归夹了块牛排。
吃完饭后,砚无归一跃跳到了阳台上,侧头回望。
就在这时,时间流速陡然加快,春去秋来,无数的身影在砚无归眼前掠过,交织成了一道华丽的银幕,最后银幕陡然落下,瞬间的视觉落差让砚无归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屋子里的一些装饰已然改变,电视机换了一个新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那些婴儿的玩具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房门一响,安拾音从卧室走了出来,已然是比之前苍老了几岁。
“言言,妈妈有些事先走了。”
安拾音的脚步匆匆,在听到一声回复之后,她又连忙说道:
“妈妈冰箱里放了蛋糕,饿了记得吃,要照顾好桑葚啊。”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桑葚,没错,这个就是安拾音给砚无归起的名字,就在刚刚,时间流速加快,过去了五年。
安拾音走后,一个小男孩就走到了客厅,长相绝对是能当童星的存在,只不过冷着一张脸,只有看到安拾音和砚无归的时候会稍微笑笑。
正是气运之子罗言。
罗言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而且从来不哭不闹,这些年也没让安拾音操心,唯独让安拾音操心的就是不愿意去幼儿园,为此,安拾音买了很多书想在家教罗言,结果发现罗言学什么都很快,也就放宽心了。
就算罗言不是亲生的,安拾音这些年也尽量给他最好的一切,只要罗言开心快乐就好。
罗言警惕地扫了一眼门,安拾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才将怀中的书放回了书架。
这些书他早就看懂了,怕说出来让安拾音大惊小怪,罗言就每天都装,尽管如此,表现出来的天赋也远超同龄的小孩。
罗言不是神童,他也不觉得自己是神童。
他轻叹一声,来到窗边,一把将阳台上的黑猫抱起,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出现温柔的笑容。
罗言温柔地用手抚摸着黑猫的毛发,这些年来,黑猫就好像伙伴一样陪着他,是他最好的朋友。
尽管这些年砚无归的意识不在黑猫体内,但黑猫仍旧复刻着砚无归之前的行为,才没有出差错。
也不怪砚无归一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圣僧牌,着实是罗言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行者牌,才没有让砚无归多想。
罗言将黑猫举起来,血色的瞳孔在日光的照射下犹如红宝石一般澄澈。
总觉得今天的桑葚不太一样。
五年前,在砚无归威慑过寅将军,并且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