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回程的时候皇家仪仗走前，太子跟着前面帝王銮驾，季归期不用再跟他一块儿，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看见那双眼睛了。

那双幽深潋滟，华光浮动的桃花眼。

有了那个第一印象，他现在看着太子人前的模样都觉得怪，不知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又会冒出句什么话来。

回去领了诏令正式教习太子，练武场上季归期果然没饶他，下盘不稳姿势稍有不对就会被他加时间，江夜北结结实实蹲了一个时辰马步，又被教练了一个半个时辰骑射，中途几乎没有休息，累得浑身酸痛。

以前郑少傅和陆太傅都不会这么练他！

太子到底年龄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没经历过这般训练量，饿得头晕眼花，结束后顺势靠在了季归期身上。

“殿下还觉得臣未经风霜流风回雪吗？”

季归期陪在他身边，脸不红气也不喘，捏了捏他的胳膊，扶了一把想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太子，声色冷峻道。

“孤……那日是真心实意，别无他意，实在没有词句比它更适合少傅了。”

小太子喘着气，抬头笑意盈盈地瞧他，不自觉站直先跟他相对平视。

季归期面无表情地看着暴露了真实体力的储君，往后一退，不肯扶他了。

“还有劲儿，再练半个时辰。”

言毕，侧身看着他，避开了那双漂亮眨巴的眼睛，顺便增加了训练量。

太子：？？？

早知道要装戏就要装全套了，不过就是比少傅矮半头，他以后还会长高的！

眨眼过了半月，季归期与小太子更熟络了不少，看他进度挺快，把剑术教习也提上议事日程。

“今天教剑术，练好了再教殿下马上剑术。”

江夜北闻言，眼睛突然一亮，看向长身玉立一身武官常服劲装的小将军：“孤闻少傅曾马上踢剑取敌将首级……”

“马上剑术今日不做示范。”

季归期横剑挽剑花，迅疾如风，闪着寒光的剑锋突然收敛，轻轻悬空落在了旁边。

只动了手臂，身姿挺拔，下盘稳当，江夜北看得入神，那明明离得远，剑气却好像带着寒风从他袖边紧擦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