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没松,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呼吸。

于越还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在下一瞬,感觉到腰上的手臂一松,总算被放开了。

刚觉得凉快了一点,于越歪了歪头,正要再次睡过去,下巴被有力的手指捏住,往后偏。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唇上,代珩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深夜的小区格外安静,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代珩粗重吐息的声音格外清晰。

于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呼吸开始急促。

被他压着亲了半天,好不容易被松开喘了口气,于越伸手抵住代珩想要再次亲过来的脸。

于越头靠在枕头里,觑着眼看他,声音还有点哑,带着没睡醒的茫然:“大半夜的,你搞什么?”

“好热。”

代珩手臂撑在他身体一侧,嗓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

“……”

于越清醒了过来,单手撑在床面上,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

温度很高,应该是在发烧。

于越的眉心收紧:“怎么搞的?你发烧了。”

视线落在他手臂的纱布上。

于越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纱布,表面是干的,但摸上去有点潮潮的感觉,像是被体温晾得才干了不久。

于越眉心收紧下:“碰水了?”

代珩喉结剧烈滚了滚,声音沙哑:“太热了,冲了个凉。”

“……”

于越已经忍不住感到头疼了,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医生有叮嘱过,可能会有发炎或是感染引起的发烧,也告诉了他应该怎么处理的对策。

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退热贴和抗生素药物。

于越从厨房拿玻璃杯接了杯水,把医院的袋子拎进房间。

让代珩吃了药,又给他贴上退热贴,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口又重新处理了一下。

守了他一整个晚上,到了早上烧才渐渐退下去。

隔天早上,于越打电话请了一天假,留在家里照顾男朋友。

代珩发烧有些反复,早上退了,中午又烧起来。

发烧的人会畏寒,代珩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温度计,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每次咬温度计都跟抽烟一样,狂得不行。

那么大一只,缩进被子里之后倒是显得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是代珩的眼神很深很沉,几乎是于越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把药吃了。”于越站在沙发前,垂眼看着说明书,把手里的药递过去。

代珩把温度计拿下来,乖乖的把药给吞了,继续咬着温度计。

“你再躺会儿,发烧吃不了别的,我去煮点粥。”等他喝完一杯水,于越把玻璃杯接过来。

“嗯。”代珩低低地应。用那双深邃的眼继续盯。

于越拿着玻璃杯回到厨房。

把杯子洗干净之后,放在滤水架,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食材开始准备熬粥。

正在厨房忙碌着,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那人滚烫的体温从后面靠过来,下巴搁在于越的肩膀上。

于越头也没回,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抬手探了一下身后那人的额温。

还在烧,但没有晚上那么严重。

于越跟他商量着:“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烧了很久了。”

“不去。”

于越抬了抬眉:“为什么不去?”

他哑着嗓音还振振有词:“我身体好的很,别小瞧我。”

于越无言以对。

“实在不行。”代珩低下头,灼热的呼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