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要给他一个答案。

现在是为了什么……

结果又是什么。

代珩薄唇轻抿,胸口传来闷闷的镇痛,心脏又开始那种漂浮不落地的悬空感。

想让他说清楚,可于越现在的情绪好像不太好。

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又铁了心的想要自己解决。

不想逼他,沉默良久后,只能提了几个要求。

“不许失踪,不许断联,也不许……跟我提分手。”代珩低声说。

其实心里是隐隐有些预感的,但始终隔着一层纱,让他摸不清方向。

于越的眼睑动了动。

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转过头,盯着代珩看了一会儿,偏头亲了他一下。

代珩呼吸一顿,下意识低头回应,这两天被于越的主动迷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

含着他的嘴唇嘬了两下,嗓音哑了几分:“别使美人计,老子不吃这一套。”

于越伸出手,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手指却按在他的腹肌上:“……”

代珩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操。”

于越往下看了一眼,问他:“来不来?”

代珩把他的手摁住,哑着声音说:“老子不做。”

于越看着他,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等你开心起来……”代珩叹息了声,又偏头亲他一下,嗓音很低:“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

……

请了两天的假也没能派上用场。

于越干脆销了假回到学校上课。

虽然在上课,但注意力一直没法集中,视线总是从手机上晃过。

周围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虽然于越平时就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五天。

即使上着课,于越也魂不守舍。

背包里那张退学申请表已经躺了好几天,手机里还是没有动静。

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天就是手术时间。

于越坐在书桌前,唇色有些苍白,抬手摁了摁鼻梁,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上完一节课回来换鞋,王文东看到宿舍里的人,还有点意外:“于越,你今天没课吗?”

“请假了。”于越闭了闭眼,从抽屉里拿了打火机和烟盒,放进裤子口袋:“我去抽根烟。”

说完这么一句,转身出了宿舍。

王文东还坐在床上系鞋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越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早上的男生宿舍顶楼没人上来,安静又静谧。

于越手里拿着那张退学申请表,坐在楼道间上两阶,腿随意的敞着。

他嘴里含了根烟,眉心怎么也松不开。

该怎么跟代珩说呢。

对不起,我可能还是赌输了。

我爸不肯治病,我打算要退学了,你会和一个退学的人继续谈恋爱吗?

在医院的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

在沼泽里挣扎了那么久,眼看着快要走出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可是那天晚上,他好像又被拽的更深了,那些腐朽的淤泥已经淹没了他的口鼻,让他快要窒息。

想过要妥协,可看到代珩发过来的那份人生规划报告书。

他又被拽出来一点。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在这段感情里,他不想成为先放手的那个人。

所以他对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