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躁动平复不下来。

被勾了一天,这股邪火有点压不下去。

代珩越想越忍不了,撑起手臂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沉吟了半天,按下门把手。

门锁了。

“……”

操。

代珩眯了下眼,抬手扣了扣门。

没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个人隔着半开的门缝对上视线。

于越问他:“还有事?”

代珩手抄在兜里倚着门框,撩起眼,从半开的门缝看了一眼屋内,电脑屏幕亮着,还真是在干正事。

他低下头,礼貌和男朋友商量着:“一个人待着挺无聊的,我能进去躺会儿?”

“很忙。”于越掀起眼:“回你自己房间躺。”

“你忙你的。”代珩再次商量道:“我就看着你,不做别的。”

于越歪了下头,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代珩接收到了他眼神传达的信号。

让他滚的意思。

男朋友是个学霸,忙着拿奖学金,没时间搭理他。

“知道了,这就滚。”代珩勾起唇角,抬手摸了摸于越的脸,拖着腔调:“忙完记得找我,老公等你。”

“……”

门再次关上。

代珩喉咙动了动,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认命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一口气干完一整瓶,空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从厨房出来,经过客厅,代珩半弯下腰杆,从茶几上拿了打火机和烟盒就去了阳台。

阳台上摆了个懒人沙发,跟窝在地板上没什么区别。

代珩曲着一条腿,往后靠着懒人沙发,从烟盒里边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偏头点燃,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除了精神病友交流群以外,他们发小还有一个大群。

里面大概有一百多号人。

他有男朋友的事,亲戚朋友倒是知道了。除了邓飞,其他狐朋狗友知道的倒是不多。

这两天他们一直在热搜上挂着,狐朋狗友也看见了,于是就在群里热烈讨论着。

满屏都在艾特他。

[珩哥牛逼啊,谈个恋爱谈的全世界都知道。]

[你男朋友真带劲儿啊!啥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珩哥直了十九年,去读个大学,弯的好突然,这什么学校啊??]

[你爸没被你气死?]

[@代珩 听邓飞说,你妈已经妥协了,你爸还在硬扛着,怎么做到的?说出来让我取取经!]

[这能想得到,高中时候断情绝爱的珩哥,任何人都看不进眼里的人,竟然最早被套牢!]

代珩嘴里咬着烟,神情松散,回着群里的消息。

父母的阻碍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大概从小就恣意惯了。

出格的事干过不少,家里没人能管得了他。

在大学之前,他确实挺爱玩的,抽烟喝酒,打架飙车,雪茄夜店,什么刺激玩什么,除了不玩感情,什么都玩,可到了某个时间节点,好像突然之间就厌烦了。

从小到大不差钱儿,也不差事儿,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

所有欲望都被满足之后的那种厌倦感,欲壑难填,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不过如此。

他们这个圈子的小孩,大多会被送到国外待几年再回来。

他不肯,家里人也拿他没辙。

他只是觉得在那个圈子再待个几年,他整个人可能都会废掉,跟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所以填志愿的时候,选择远离,填了个外省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