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

昨晚刚下过一场雪,早上起来外面覆盖了白茫茫的一层积雪,路上结了冰,地面有些湿滑。

今天周一,校园里到处都是人。

于越今天有早八,早早就挎着背包到了教室。

教室里暖气开得很足,有点热,于越脱了外套,围巾却没有松。

他上的专业课,此刻身边却多了一个不该存在在这里的人。

教室前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把视线落了过来。

男女朋友之间陪着上课,他们见的多了。

好兄弟来陪着上课的确实不多见。

毕竟代珩那张脸摆在那,临大金融系草几乎没有人不认识。

而且还传言两个人已经闹掰,结果又一起来上课。

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两个人坐在教室靠后排的位置。

于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脸上神情很淡,随意坐在那里,身上带着干干净净的少年感。

教室里暖气很充足,他却坚持围着他那条丑围巾。

代珩坐在于越的旁边的位置,高大的身形半侧着,把刚买的早餐放在他的手边,偏头耐心的哄着:“吃点早餐,于老师,还是热的。”

于越神情冷漠,头也没有抬一下,侧脸轮廓清瘦,斯文又好看。

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代珩也不生气,从另外一边口袋里面掏出一瓶牛奶摆在他的桌面,拖着腔调:“那喝牛奶?”

于越眼皮也没掀一下。

沉默片刻之后,抬手把东西推开。

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架势。

“……”

代珩单手支在桌面,直勾勾地盯着,喉咙里荡出短促的一声笑。

那天晚上把人玩的有点狠,于老师已经两天没理他了。

代珩稍稍坐正了身形,视线从少年白皙的耳朵划过,落在他被围巾包裹的脖颈,伸手去拨开他的围巾:“我看看脖子消了没有。”

于越身体微微一顿,下意识抬手摁住他的手背。

这围巾要是揭开,他脖子上的痕迹就彻底藏不住了。

他的动作有点大,不经意间牵扯到了衣服,摩擦间产生的异物感,让他不自然的蜷了下身子。

于越身形僵住,手肘抵在桌面上,颈侧往上蔓延起一层薄薄的红。

他身上被咬了一堆的印子,整整两天都没有消。

里衣蹭过胸口时,现在都还在疼,都肿了。

这家伙绝对是个变态。

感觉到他的异常,代珩眼皮抬了下,靠了过来,语气放缓时显得格外温柔:“怎么了,还在疼?”

他极其自然的把手掌探进他宽松的衣服,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下次轻点。”

“……”

于越耳朵红到要爆炸,也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胆,在教室里面竟然敢对他动手动脚。

抬头环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越伸手把他的手给挥开,压着声:“是不是想死?”

代珩垂眼看着他,桃花眼里带了点慵懒的笑意,嗓音低沉又缱绻:“还是给你涂点消肿的吧,就在我口袋里,下课去厕所给你涂。”

“……”

“……不涂,滚吧。”于越红着耳朵不理他了。

“那你别不理我吧。”代珩伸手拽了拽他搭在桌面上的小手指,低声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于越僵着身子看他:“……你还要不要脸?”

代珩直勾勾的盯着他,拖着腔调:“不是你说要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