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头也没抬。

于德怀问:“这段时间,那些要债的人没有去找你的麻烦吧?”

于越的神情始终很淡,削完苹果皮,把手里的苹果递过去:“没有。”

于德怀看了他一会儿,接过苹果:“那就好,你现在上了大学了,他们应该找不到你,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就去家里砸东西。”

他感慨:“说起来,这次在医院又住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我还挺想回家看看。”

于越抬起眼:“回去干什么?家里也没人,你走路也不方便,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

“在医院住着多贵啊,二百块一天,我真舍不得花这钱。”于德怀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这些年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光是拖累你了。”

于越:“说这个干什么?”

于德怀最大的欣慰,就是他儿子有出息。

就是因为他太有出息,所以才惹得人家眼红,成天到晚来找茬。

那些不该他承担的债务也被硬扣在他的头上,好像只有他们家死绝了,那些人才能高兴,才合了他们的意。

现在时间不早了,隔壁床的病人已经睡下,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的休息,简单聊了几句,两个人就安静下来。

于越租了个陪护床,在病床旁边支开,就在医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