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可有对少君说什么?”
林清羽莞尔:“他和以前一样,正事不提,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太畜生了,?应该被吊起来痛打一顿才是。
可即便是废话,?梦境的气氛依旧温暖得让人留恋。只可惜,?梦一醒,便什么都没了。
林清羽开始陆续收拾陆晚丞的遗物,?挑选一些作为陪葬品,
东西太多,?他先让花露筛选了一遍,?挑出近一年里陆晚丞用过的东西,?其他太过久远的可随意处置。
穿过的衣裳,戴过的玉冠,用过的碗筷,玩过的投壶,?看过的书,玩过的……鸟。
前半年,陆晚丞身体不算太差,?收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养过画眉和八哥。后来,他的身体逐渐变差,画眉八哥也跟着病死了。陆晚丞亲自给两只鸟办了后事,哼着一首欢快的曲子送它们上路,说那曲子叫什么黑人抬棺,还问他想不想学,他可以教他,等他死了就让凶肆的人用唢呐吹这首曲子,抬着棺送他走。
那时的自己根本懒得理陆晚丞,任由他在耳边说些离谱之事,一个正眼都不想给。还好,他记忆过人,即便当时没有在意,如今也能回想起不少细节。
陆晚丞喜欢不用怎么动弹就能寻到乐子的事情。一日,他心血来潮,说想知道大瑜百姓是怎么给羊脱毛的,便让管事从庄子上牵了一头羊来,当着他的面把人家羊的毛全剪了。
“我要是那只羊,肯定害羞死了。”陆晚丞躺在这把躺椅,如是说。
这把躺椅也是陆晚丞的心头好。他喜欢躺在上面晒太阳,摇摇晃晃,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