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好像上一次相遇也是在酒店的大厅,她匆匆忙忙的跑过,还掉了一个发夹。
她的头发依旧茂密,又柔顺的披散在肩头,那个夹子肯定夹不住。
身边有人站了好长时间,唐前感受到了,她偷偷摸摸的回头,对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连连摆手。
“不要不要,我没梦到你,你快走吧。”
“你喝酒,喝醉了?”
梦里的人开始说话,她用力的支起头想要听听,随即一想还是算了,梦里的人说的话睡醒了就全忘了。
颤巍巍的从怀里又摸出了酒瓶子,直接就往嘴里到,只是瓶口顶在了下巴上,猩红的液体全部倒在了衣服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被酒泡过之后黏在身上带着重量,十分的不舒服,又露出了那种董家阳十分熟悉的,皱着眉头不开心的样子。
真想替她把月亮摘下来放在怀里捧着。
他不在犹豫了,直接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还是竖着抱在了怀里,本来以为她会挣扎,谁知唐前安安静静的趴在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玩着手里的空酒瓶。
他不知道她住在哪,只能先回到了自己房间。
想要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可是唐前趴在他怀里不出来,整张脸压在他的胸前,发出闷闷的哼声,小声但坚决的抗议着,她还奋力的抬起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腰间,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一面肉色的打底裤。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两人现在毫无关系,过了这么多年,董家阳已经拿不准唐前是什么脾气了,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等到明天清醒了呢,会怎么想他。
两人挨得太近了,裙子布料吸得红酒被挤了出来,又黏在了他的衣服上,董家阳正在庆幸这是自己的衣服时,一股热流从脖子上流了下来。
她哭了。
从最开始无声的流泪,再开始抽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哭声穿过墙壁被隔壁的助理捕捉到,他笑着感叹这祖宗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的无理取闹,之后进浴室洗澡,而这边,还在地上杵着的董家阳终于找回了这熟悉的完全不讲理的感觉,行动起来,抱着唐前坐在了沙发上。
她今天的礼服是露背的,后背上便贴了遮盖伤疤的仿真皮,但被她靠在椅子上揉搓一遍,边角已经翘了起来,董家阳顺着开裂的翘起轻轻的将整块仿真皮都撕了下来,露出了她自己的皮肤。
里面的皮肤比外面的要白得多,也更细腻,光滑的背上竖着一条刀口,横着一条伤疤。
竖着这条董家阳知道,她小时候练体操,太卖力甩的整个上身的筋都错位了,不得不开刀手术,手术室外她的主治医师和体操教练无论怎么分析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长度的伤疤对于演员来说是致命的,但她自己却不以为意,说这是纪念,每做成一件事就要在身上留下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