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也是没什么像的地方。再者说,那都是些有钱的公子哥罢了,兰溪做的是正经营生,虽立时受了些打赏,却也不能追着人家问去处,早不知去往何处了。”
额头浅疤的人沉思片刻
,似是有些懊恼,最后对旁边的人道:“算了,也先同侯爷去个信吧。侯爷那里找得焦急,咱们也算是有些眉目方向了。”
……
永安侯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他正在军中巡视,恰巧碰见贺知煜过来寻一个将领聊事情,对贺知煜道:“晚上回去,你去慕风堂等我,我有事与你说。”
贺知煜神色冷冷,道:“好,我也有事情要与父亲说。”
贺逍现在光是看他的冰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到了晚间,永安侯穿着一身戎装回到了府中。
之前他受伤的腿已恢复良好,但走路仍是有些奇怪,这却是再也恢复不了的了。
他进了慕风堂中,看见贺知煜站在堂中,定定地看着墙上“忠勇护国”几个字,是先皇的亲赐,似在默默出神。贺逍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没得他允准就私自坐下,如今倒是没有,心里舒服了三分。
贺逍正打算换了身上的戎装,卸下腰间的折虎鞭再来。
谁知贺知煜已然开口道:“父亲,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贺逍瞬间心头有些怒意,又是有事情要问,这质疑的语气又是想干嘛?
但他反是生了些“我倒要看看你又要闹出些什么花样来”的心思,也不着急说孟云芍的事情,问:“何事?”
贺知煜冷冷看着他,那眼神,似在看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怪物,却又仍是叫他父亲:“父亲,云芍她……是你害死的吗?”
贺逍听了这话,心头的怒意如浇了热油的火堆,“呼”的一下烧天燃起,却仍是冷笑一声,道:“你何有此问?”
贺知煜道:“我在红隐寺中,虽还未查到实证,但却意外查到,我夫人出门的当日,在通往红隐寺的山崖上,有父亲的人在等候。因那日是三月三女儿节,路上人颇多,这几人也未有什么行动。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父亲的人会在那里出现?”
贺逍没说话。
说来也是可笑,他只顾着在红隐寺里布置好一切,却反而忘记了隐去自己最初在山崖上布下的痕迹,才让贺知煜查了个正着。
贺知煜看他没有说话,又道:“查到了这件事,却让我想起了一件经年之事。当年我夫人差点被一丫头烧炭害死,后来那丫头跑了,自己却不日身亡了,当时官府也没查出什么,只说是偶然。我差人去寻了她丈夫,她那丈夫贪财好利,又觉得事已经年,钱财相诱便吐了个干净,说是被一人所害,自己则收了钱财封口。我查证之下,那竟是父亲的人做的。父亲,当真如此草菅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