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寻找孟云芍的步伐。
另外,他看到贺知煜明明在休沐,却是往军中跑得更勤,安排兵士做各种演练,城防的事情却渐渐放下了,当他心中发泄,也没当回事。
他手下的人循着钱庄,终于找到了孟云芍唯一兑换的一张大额银票的记录,又循着那银票所到之处继续查找,百般询问,终也是问出些头绪来。
可与此同时,贺逍看着贺知煜行为乖张,也渐渐生出一种“这样的儿子要他作何”的情绪。
贺知煜亦开始准备些离京的所用之物。
出行从简,他没带太多,在必备物品之中,把最后一瓶已经见底的幽兰松柏香放了进去。
孟云芍去了之后,他也再舍不得用了,放在身边也算个念想。
他亦走到扶摇阁门外,想自己既要离开,是否带件孟云芍日常所用之物,从她那黄木雕花盒子中取出样东西放在身边。
可是走到门外,那心中绞痛实在发作得厉害,他久久停在门口,像被无形的屏障困住,似有道家所说的“结界”在面前,竟是无法进入院中。
已经是深夏时分,他于门外看到院内梧桐树叶参天,不由得想起曾看见孟云芍穿着单薄的素淡旧衣,病弱于树下,苍白如纸,却又别有倔强。
他该是在那一日便已经爱上她了吧?可笑的是,他竟于今日才全然知晓。
原来过往年岁,总是以为夫人待他热切主动,怕不过是自己心中先所有愿,才努力寻些明证罢了。
如今,梧桐碧叶亭亭如盖,他的思念亦是。
可却,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
一日,贺知煜直到暮色四合,才返回家中。
竹安悄声在他耳边道,说有一贺知煜的昔年友人来找,此人交待不便人知,已在贺知煜如今临时的书房中等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