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隐寺附近葬身崖底:“你派人跟踪我?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你!你还要作何?”

孟云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露出了贝齿:“给了我?侯爷之所以答应的那么痛快,不就是觉得,不管是十万两,还是和离书,你都肯定我根本就带不走吗?侯爷……”

孟云芍盯着他,眼神像要灼烧:“不就是想让我假死变成真死,一了百了吗?!”

永安侯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孟云芍笑道:“当日,我给你出了两个主意。一是跌落山崖假死,二是烈火烧身假死。你嫌第二个麻烦,选了第一个。可第一个法子,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你处理不了尸体。若有执着之人,或是官府,或是世子,或是其他什么人,揪着不放偏要从崖底找到尸身,根本无从解释。长长久久地找不到,必然要起疑。所以,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侯爷办事老练,怎么会想不到此中关窍?定是觉得根本无需在意罢了,因为在你的计划里,没有我可以逃出生天的一步。”

贺逍见她已然明白,没有否认,冷笑道:“让你走了,终是祸害。活人,哪有死人来得可靠?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本事,能骗得我上当!”

孟云芍淡然道:“声东击西,不过是常用之策。这法子,还是同你那儿子学的。侯爷熟读兵法,纵横沙场,竟也能着了一个小小女子的道?不过是傲慢自大,心中看不起我,总觉得我是蝼蚁,没有自救的能力罢了。”

贺逍定定看着她,没说话。

他确是轻敌了,从没想过一个左不过不到二十的姑娘能如此难处理。早知道,应该更细致地谋划一番才是,也不至于反被对方将了军。

孟云芍返回车上,取出了一把弩。

永安侯动弹不得,看她动作,惊恐万分:“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永安侯!”

孟云芍笑了,给弩装上了箭,走远了几步,到了射弩的合适距离:“侯爷聪慧,难道看不出吗?你两次想杀我,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