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孟云芍的事情没有发作,也是心知肚明上次曹霖的事情实际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低调做人恐被发现。当时众人忙着其他,没把心思放到那瓶药上,还当是曹霖自己带的。

若是都知晓了她是源头,那可是大大的丢脸了。

侯夫人听闻,故意道:“来人,既是柳姨娘刚已经应了云芍,便把东西都请出来给大家看看吧。总不能让云芍白白受了口舌之灾。”

柳姨娘心知若那些东西此刻全拿出来,非得让自己再也抬不起头不可,马上跪下,道:“侯夫人,那里面都是些女子之物,不宜外拿。我口舌惹事,已经知错。愿自请祠堂罚跪三日代替,还请侯夫人允我请求。”

侯夫人听闻,便懂了那柜子里该是些什么东西,也不能真当着众人全都拿出来,打了整个侯府的脸面。

于是道:“去吧。”

众人看事情至此,也没了把脉的兴趣,都怕惹事上身,纷纷告辞了。

侯夫人把魏氏客气送出了府,对刚才的事情千叮万嘱让魏氏勿要外传。

魏氏看多了这样的事情,只说自己今日来看了些夫人,都是身体无恙,开了几副保养药而已,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侯夫人回了清黎阁,却发现孟云芍仍在,还遣了女使们都出去。

偌大的厅堂中,只剩下了孟云芍和岳氏。

夕阳快要下沉,透过薄窗把整个厅堂染成金红,既是光光艳艳,又是暮色沉沉。

孟云芍抬起头直视岳氏的眼睛:“婆母。”

岳氏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虚问道:“云芍……你怎么……怎么还不回去?”

孟云芍已经温柔够了,不愿再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婆母,岳舒窈……是你的亲女儿吧。”

岳氏定定看着她:“云芍,你不要乱说,你……”

孟云芍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我再问一遍,岳舒窈是你的亲女儿吧?你可以不回答我,但你想想后果!你应该庆幸,现在我还愿意喊你一声婆母,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和你说话,而不是直接透露给永安侯!”

岳氏像被吓到了,她沉默了半晌,道:“是。”

孟云芍怒极反笑:“所以,你一早就想好要让她嫁过来,让她当平妻。这些也就罢了,你还怕她落于我后,要给我戴上那个避子的冰蟾玉镯,保证我不能在她之前生出嫡子!”

岳氏有些哽咽:“云芍……”

孟云芍继续道:“你可知,因为你那玉镯,我险些丧失了生子的能力。大夫说,只要再多戴上几个月,只几个月,我此生便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力了。天可怜见,幸而那镯子自己碎了,我才逃过一劫!便是如此,我也要喝三年的药,才能完全痊愈!”

“婆母……什么柳姨娘,什么侯爷,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明明真心待你,为何你也如此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