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多少人请我我都不去,给你讲你倒是心猿意马,浑不在意。”

孟云芍回过神,摸了一下脑袋:“江公子该是注意些言行,你讲课便讲课,动我头做什么?不合规矩。”

江时洲有些无可奈何:“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还真是像个高门贵妇了,张口闭口就是规矩。若是再在永安侯府待下去,怕是要变成第二个岳氏了!”

孟云芍白了他一眼,假装抱怨道:“听了这么久,老师也不让休息下。我只是在想着家里的事情。”

江时洲放下了书,坐到她对面:“还是贺清娩的事情?”

孟云芍点点头:“上次那个曹霖做下了那么龌龊的事情,清娩姐便提了和离。可是那曹霖毕竟被伤到了,他还喊着要休妻,两家一起秘密聊了这么多次,瞧着也没有真的撕破脸,可也没有最后谈下来。我是没见到,但我听夫君说,清娩姐在侯爷书房里跪了三日,侯爷也没答允和离的事情,还生了大气,斥责她不孝不义,竟敢伤了自己丈夫。”

江时洲脸有些黑:“夫君?你叫贺知煜夫君?”

孟云芍蹙着眉上下扫了他两眼:“江公子这话问得奇怪!世子本就是我夫君,我喊一声夫君又有何稀奇?”

江时洲幽幽叹了口气,不欲与她争辩,忽然道:“和离或者休妻,都不会有的。”

孟云芍:“都闹成了这样,还能过下去吗?”

江时洲:“这是利益联结的婚姻,本就不是为着感情才在一处的。国公爷虽这两年没什么功勋,但根基深厚,永安侯不会允许她和离的。贺清娩性子再强,手里却没有筹码对抗父命。更何况,他们家的子女有哪个是真豁得出去的。”

江时洲说着又看了看孟云芍,面露忧色:“还好伤了曹霖的人不是你,但我仍是有些担心。”

孟云芍:“我倒是想伤他!当时他就要把那怪药倒进表妹的嘴里了!是清娩姐从我手中夺过了弩。”

江时洲:“我见过贺清娩几次,瞧着也是个有风骨的。她是觉得你身份有些尴尬,不愿你卷入这些争斗,给自己惹上麻烦,才会这么做。”

孟云芍点点头,又叹息道:“清娩姐这么好的一个人,样貌品行昭昭如明月,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丈夫。”

江时洲:“但我怕,这件事虽会过去,但还是要有人负责。曹家不愿得罪侯府,若想还和贺清娩继续这门亲事,也是不能闹得太僵。岳舒窈是岳家的嫡女,怕是也能逃得了干系。最后只怕会怪到你这个无权无势的人头上。”

孟云芍没想到会绕到自己身上,强调道:“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自己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辩解有几分可笑,在侯府待了三年,她难道不知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分辨的那么明白?

江时洲想了想,对孟云芍低声说了句话。

孟云芍听了惊讶:“都过去好一阵子了,这也没再提的事情,还会有麻烦吗?”

江时洲点点头,肯定道:“会。”

孟云芍蹙眉看了他片刻,心里对江时洲的信任占了上风,终是回答了一句:“好。”

两人怀着心事,一时无话。过了许久,江时洲忽然笑了,正色道:“今日课程竟全是浪费,你还想不想赚钱!为师觉得该罚!”说着又用书敲了一下孟云芍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