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是否是敌人,躲在树丛中看了片刻,贺知煜忽然道:“该是从南洲过来的商队,里面有两个护卫是我上次雇佣过的。”
他转身对李笙笙说:“夫人先等片刻,我前去探探。”
贺知煜从树丛中走出上去攀谈,那两人认出了他,记得是上次舍得给大价钱又客气的京中官员,皆是热情同他打了招呼,又把他介绍给了商队的头领。
他们确实是从南洲出发来的,此次除了送货之外,亦是带了不少南洲特产,打算去远地售卖。
贺知煜说自己是同友人出来游玩打猎,在山中迷了路。他询问可否搭乘一段到盛京城中,几人欣然同意,还给他腾了两个车舆中的位置。
“还有一事,还请诸位朋友帮知煜隐瞒。”贺知煜道。
那头领知晓了他的身份,客气道:“贺大人不必客气,请讲。”
贺知煜:“知煜此次出来,是为着办些朝中事情,还请各位不要同任何人提起见到我之事。”
头领笑道:“一定。”
一切准备妥当,贺知煜喊了李笙笙出来,两人上了车。谁知刚走了片刻,便遇到了数个拦在路当中的人。
“巡查!停车!”
贺知煜心道难道是山路上还有官兵,怎么之前走这路时未见。他悄悄从窗帘缝隙看了一眼,发现那巡查的竟是山匪,有三四个他之前在寨子中见过。
这些人一个个面上凶神恶煞,全都带着长刀,似是在搜捕什么人。
贺知煜对着李笙笙悄悄比了个“嘘”的口型,握紧了李笙笙的手,又摸出了刻刀。
“你们干什么的?”一个独眼山匪问那为首的领队。
“哼,”那领队也不是个好惹的,停了车队,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我们是南洲来的商队,这条路,本就是同你们约好的特定之路,每年都要同你们交上千两才保我们通行无阻。怎么,这下半年的通行费六月才交过,如今崔哥便又缺钱了?”
那独眼山匪怒道:“怎么跟老子说话呢?还敢提我们崔哥?!”
旁有另一山匪劝解道:“哎,那领队说的也没错,你别坏了崔哥的规矩。”
独眼山匪却有些不依不饶,狞笑道:“这后面的车马这么多,里面没有窝藏着什么人吧?”说着便用刀挑开了最前边马车的车帘,里面坐着几个陪同一起的女眷,皆是“啊”得惊叫起来。
商队首领冷冷道:“阁下若是不信可以随意检查,”他看向那独眼山匪:“只是,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崔哥如此做,可别怪两边撕破了脸面!”他说完,商队中的诸人亦是都抽出了刀,一片嘶嘶的金属之声。
“好说好说,”刚才劝解的山匪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他转脸对独眼山匪皱了皱眉:“咱们去别处寻吧,找不到人不要紧,莫坏了崔哥的规矩。”
几人走了,贺知煜在帘缝中看得真切,放下了些心。
忽然,他听得有一人道:“得亏此次带了不少人,不然还真不能招惹这帮亡命徒。”
旁边人亦是说:“是啊,此次带的珍珠甚多,还有那罕见的珠王亦是在列。本来秦老板囤货居奇,不肯卖的,若不是他生意遭了变故,才是舍不得拿出来。咱们得好生护着,也帮他卖个好价。”
追妻 竹安,回头好好给我讲讲……
贺知煜听见两人言语倏然一惊, 掀开车帘问道:“请问,刚刚所说的珠王,能让我看下吗?”
两人对视一眼道, 其中一人说道:“敢问公子是何用处?此物因为十分贵重,与普通的珍珠又是娇贵之物,不便直接拿出。但若是公子想要买下, 那自然是可以一看的, 也不拘着一定看了就买下,不过也得循着我们的规矩, 先验过了所备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