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觐见之时,颜如朝许是恰巧在和父皇勾兑其寿辰礼乐之事,恰巧在场。

宁王调整好表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真诚痛惜:“请父皇治儿臣不察之罪!”

皇上蹙眉看向他:“哦?如此说,你知道召你来所为何事?”

宁王心道此刻再装作不知这登闻鼓之事着实是有些太假,需得大方承认,但也得有所转圜:“回父皇,今年的皇商选拔,儿臣谨记您所鼓励‘百业兴隆’,用心增加择选了二十二个行当,却刚刚听到这登闻鼓才得知,原来此次选拔的规则条陈中,还是循着旧例,未把女户加入参选的范畴。”

他怒声斥责:“竟不知这内廷司是如何办事的!此等大事竟未找我陈明批复,才引得众女子商户不满。”

宁王伸手拜礼:“儿臣着实有失察之罪,还请父皇降罪。”

张延铭听宁王此言,心中有苦说不出。

他若是由着宁王如此说,可能轻则停职重则革职;可他若是逆着宁王说,那日后可能就不止是革职这么简单了,脑袋可能都保不住。

李笙笙看着宁王这诚挚的表演,心中嗤笑了一声。

若不是之前做酿酒生意一直同她关系不错的陈掌柜同她说,她亲眼见张延铭去找了宁王,她都几乎相信了。

她瞬间心中对宁王厌恶了几分。

皇上不欲在众人面前驳斥自己的儿子,虽则心中知道宁王不过是推脱,面上也没发作,喊他过来也不过因为事情闹得大,只是想在众商户面前给个交待。

皇上悠悠道:“既是发现是个缺漏,那便应了众商户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