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铭没再坚持,麻溜起身告退了。
谁知,没过两日,宁王在外头办事,忽然被府中的一个门生寻到,那门生上气不接下气地焦急道:
“宁王殿下!有女子为着那不能参与皇商复选的事情敲响了登闻鼓!”
追妻 她此刻距他很远,却犹如近在咫尺……
宁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那门生跪在地上, 抬头又重复了一遍:“宁王殿下,有女子为着那不能参与皇商复选的事情敲响了登闻鼓!”
宁王一时有些恍然,只记得张延铭确是提起过女户不能参与皇商复选的事情, 但当时他心不在焉,只想赶紧驳回去,此时有些回忆不清楚个中细节。
时局也不待他再回忆, 敲响登闻鼓便是直达天听, 连父皇都要惊动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只能赶忙乘上车辇去往宫门口。
宁王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压下此事”。
他心道许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不知事的狂民要出来闹,慌忙吩咐手下先别管用什么法子, 把闹事之人拖下去再说。
那门生却为难道:“许是……许是不好办了。”
他有些不敢看宁王:“此次……并非一人击鼓,而是有数十名女子相继击之……动静十分大,若是全部拖走只怕得动用大量官兵才行, 恐激起民愤民怨。”
宁王惊道:“数十人?!”他在心中怒骂那内廷司的总管没有将此事的利害关系给他分析透彻。
转眼宁王的车驾已近宫门口, 远处传来登闻鼓雄浑的鼓音,白昼阴沉,百木凋零, 只那鼓声一声声响彻天地, 犹如土地的低鸣, 仿若远古的梵音。
宁王心中一慌,怒声命令
车夫再快一些, 仿佛那鼓声每响一声, 都是击打在他苦心建造的权势高台之上。
他终于看见了击鼓的人群。
一个个女子如花的身影上前击打登闻鼓, 每人十二下,轮流为之。
于体力上,她们本不如男子。
可许是因为人数众多流轮接力为之, 亦许是因为她们似在鼓声中倾注了对于经年所受的不公与委屈的倾吐,又许是因为行至此处能做到各业翘楚的她们本就比男子更为坚韧不屈,那鼓声丝毫不亚于男子击出。
鼓声如呐喊,似徒生魂灵,直驱入人心。
宁王皱了皱眉头。
他停了车,但没下去,思忖了片刻该如何办。
宁王心中仍是念着“压下此事”,一众女子聚在一处,虽是人数较多,却也没有到了他认为解决不了的程度,且给他一种“真是胡闹”之感。
他同手下交首道:“去,多寻些人来,穿上便服,假扮是她们的亲朋,莫要让人 蛧 ???????? : ?? ?? ?? . ?? ?? ?? ?? . ?? ?? ?? 看出是官兵,把人全都拉走!这女子气力上还能比得过男子不成?!”
手下得了令,一路跑着去调派人手了。
不远处的高台之上,贺知煜和阿染的目光落在击鼓人群中的李笙笙的身上。
“你也没劝劝笙笙姐。”阿染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也没劝吗?”贺知煜反问道。他看向宁王的方向,那车辇是大盛皇宫中皇子才有的制式:“宁王来了。”
他朝阿染道:“这宁王……瞧着还真是去叫人了,咱们备好的人手也可以出来了,先拦一下他们。”
阿染点点头:“我去办。”
他又迟疑道:“若是同之前所说,他们的人手都是着百姓的便服,且不能公然带剑拿刀,还好应对。可若都是些官兵,却是不好抵挡了。”
贺知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