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行人寥寥。

她独自一人行至一幽静处。

忽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蹿出一个高大男子,一个猝不及防夺了她手中的木盒,转身撒腿就跑。

“哎!抢东西了!”李笙笙慌忙喊道。周围却空无一人。

那人头也不回地跑了,转瞬就没了踪影。

李笙笙此时却冷笑一声:“狐狸尾巴终是露出来了。”

那夺了她木盒的男子快步跑过了几条幽径,在一条巷子的深处,早有一穿着大帽檐衣物的中年男子等在那里。

“黎掌柜,就是这东西!说是她们独有咱们没有的,咱们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哎呦就是还有锁!”那夺木盒的男子气喘吁吁道。

中年男子正打算打开,忽听一人喝道:“都给我围起来!”

说着,十来个打手装扮的人忽然亮了火把,从树后蹿出,将两个人围住了。两个人一看大事不妙,想要溜走,却奈何被围得严严实实,插翅难逃。

那为首之人道:“抢了我们李记的东西,还想跑?如今可是人赃并获了。”他转身对旁边一个打手道:“去寻……李掌柜吧。”又自顾自地笑了笑:“嘿嘿,我今日也是过了瘾了,原来指挥作战是此般感觉。”

李笙笙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喊她过去,她盈盈一笑,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着树影暗处道:“出来吧,刚就看见你了。”

听了她这声音,树影中静静走出来一人,却是贺知煜。

贺知煜对她道:“一个人这么走着多危险啊。便是你有些安排,也很是不妥。”

李笙笙却很是无所谓,对他道:“这路我一个人走了三年了,不也走得好好的?”

她看向贺知煜,幽幽道:“贺知煜,我早不是那个每次需要你跑来救我的人了。我自己活得好的很。”

贺知煜听闻,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面上的清冷神色似有加深了几分。

李笙笙却灵动一笑,对他道:“行了,既然来了,一块去看看我的手腕吧。”

三个人一同走了一段,到了那二人被围住的地方。

这帮打手都是李笙笙养的护院,这两日她又让张妈妈请了些新人,安排让护院的统管分了两拨人,一拨跟着那一直表面上同她不对付的张老板,一拨跟着这次真正给她使绊子和李记旗鼓相当的黎老板。

“黎老板,我早知这背后捣鬼之人是你。”李笙笙道:“前日我说了那话,便留心是谁去同你们几个同行通风报信,果然抓住了琼华宝肆里的那负责清点定制物品的伙计。今日不过是人赃并获,方便我报官罢了。”

她冷笑一声:“你可真是够阴的,自己费尽周折得了那图稿,却到了张老板手里,让他替你出头办这些明着抢人生意的龌龊事。是想着等他办得差不多了,先搅合了李记的名声,到时再图你宝林楼的生意吧?只怕那张老板,还当是自己无意中得的图稿,不知是被你利用了呢!”

那黎老板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笙笙扔给他木盒的钥匙,他打开手中的木盒一看,果然其中沉甸甸地只放了些银子和首饰,并无什么特殊东西。

他眼神中充满阴鸷:“你告诉我,你说的独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李笙笙调皮一笑,冲他道:“我就不告诉你。”

黎老板没想到自己着了个小娘子的道,十分生气,阴厉的眼

神一亮,他倏的冲李笙笙一扬手。

李笙笙还没看清他扬了什么,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仿佛有什么金属制的东西被打落掉在了地上。

“小心些!”贺知煜把她朝自己身边拉了拉,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扔出的一块碎银子打掉的状似碧彤针的银针:“这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