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杯盏落在桌面上, 轻轻的一道声响:“赵姑娘与我这样坦白,究竟是何意?”
他只刚刚诧异了那么一瞬,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禁让人忍不住怀疑,她说的这些他根本就不在意。
赵明珠看着他那张没什么神色的脸。
她来的时候就想清楚了, 到时候他生气、愤怒、甚至于朝她发难时自己该如何一一面对。
可就是从未想过,他会无动于衷。
所以,她之前想的所有说辞如今都用不上。赵明珠只得实话实说:“我不得不坦白。”
“连绵子嗣,传宗接代,一个家族的兴旺全靠子嗣的传承。子嗣有多重要,我不是不明白。”
这样的事, 婚前瞒得住,婚后又瞒得住多久?她要是不坦白,日后赵家如何会有好果子吃?
何况, 永昌侯府可就姜世子一根独苗, 她不能怀孕还嫁过去,岂不是灭人后代?
赵明珠出身高贵,气质出尘, 她敢刚入京都就约人出来见面, 可见是个不屈不挠的性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韧劲的女子,说出子嗣时, 面上也是颇为遗憾。
毕竟想不想生是一回事, 她能生不生的了,又是一回事。
“赵姑娘不能生育。”姜玉堂跟着重复了一句,点了点头。他知晓自己素来心狠, 旁人的悲欢与他也无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