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少爷的脸,喜鹊红了脸。表少爷只是生的清秀些,但实在是有男子气概,刚刚那一下让人觉得站在她身边好安全。
沈清云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
喜鹊眼看着要到墨荷园了,脚步就放慢了些,刚没两步前方的人却是停了下来,问道:“你之前的刺梨在哪里摘的?”
“表少爷还想要?那……那我每日摘了给您送去就行了。”这样多好,那样她还可以每天见到表少爷。
沈清云摇了摇头,只问:“在哪里。”
“后……后山。”
后山在明月楼后,山里的一片竹林开的正好。沈清云过去,摘了些草药,又摘了不少刺梨,天黑才回去。
翌日,她又用了一整日的时间,将摘来的刺梨熬成了刺梨膏。小火慢炖,炖了六个时辰,最后才熬出两个小罐子。
沈清云没去明月楼,亲自过去给了赵禄。
晚上,姜玉堂从府衙回来,面色微沉。礼部几乎无实权,他在朝中如今只是个闲职。陛下之前给他这个职位,是让他迎接南疆大军。可既入了仕,再想去参加科考,可就难了。
他低头打开手中的密信,最近宫中不太平,陛下身子不好,时常叫太医。
而上面写道,隐有传闻,陛下如今正在考虑让恒王回京的事了。
姜玉堂之前过这位恒王一面,但也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恒王与他一般大,前太子陈琅出事之后,他就一去西北七年,从未回来。
如今这个点,陛下悄悄让人回京,其中寓意为何,明眼人都知晓。太子虽是皇后嫡出,却一直不受陛下宠爱。
京都安稳了多年,怕是要再添霍乱。
姜玉堂放在桌面上的手敲了敲,起身将那密信凑到烛火边,火舌一舔,手中的信瞬间就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