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样?”
“胎儿快三个月了,又伤了身子……”大夫说着,声音忍不住的越来越小:“这个月份小产本就危险,更何况,姑娘却拖了这么长时日才发现……”
他刚刚也是吓了一跳,从医那么多年,就没看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小产之痛又岂非轻易?刚一发作便如利剑穿心,后续会越发的痛,那中痛怕是七尺男儿也难扛,这姑娘硬生生的熬了这么长时日,还拼命的咬着唇舌,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学医者这些自然都会知晓,想来这姑娘就是故意的,是在惩罚自己吧 。他摇了摇头,道:“病人若是这几日能醒……才算是无事……”
下垂着的手又握紧,姜玉堂背对着床榻,指尖颤抖。
她下午就开始有反应了,却硬生生的熬了一个多时辰,咬着牙,咬着被褥,忍着不发出声影。
口齿唇舌全是伤口,若是他今日没来,明日等着他的,怕就是一具尸体。
深吸了一口气,姜玉堂只觉得浑身泛凉:“为何会呕血。”
大夫顿了顿,过了会儿才道:“姑娘被您掐住喉咙,又……又悲伤过度,一时心悸不平,气血上涌这才呕血。”
悲伤过度?心悸不平?
姜玉堂走出门,只觉得好笑,她也知道悲伤?她分明冷心冷情,无动于衷。
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出了院子门,外面雨下的正大。姜玉堂前脚刚出去,后脚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雨帘之中,姜玉堂整个人倒在地上,冷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