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少,不怎么热情,嗓音也有些虚弱、倦怠、烦躁,还伴着微微发抖的喘息声。郑飞奕一听就知道不对,这明显是被痛苦浸没,以至于分不出心思考的表现。
司衍不断地说自己没事,嗫喏道:“肠胃炎犯了,有点肚子疼而已……等会儿还要起来工作,我先睡了,回头聊……”
说着就挂了电话。
肠胃炎?
怎么可能是肠胃炎?!
你平常敏锐得跟猫似的,偏偏就这会儿迟钝得怀了个孩子都没感觉吗?
郑飞奕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心急如焚,火速推迟了明日的全部行程,转头就买了一张飞往里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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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时后,航班落地,郑飞奕联系上司衍的助理,得知司衍刚结束工作,已经回去休息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司衍的临时住处,一栋索恩河畔的独栋小楼。
卧室窗帘紧闭,夜灯幽明。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开了盖的胃药,还有半杯凉透了的水。
司衍昏昏沉沉地蜷在被窝里,虾子一样躬着身体,大半张脸深埋枕间,焐出了一头热汗,面颊泛着病态的潮红,眉心拧而不舒平日太要强,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和眼下病怏怏的落魄样一对比,郑飞奕心疼坏了。
他悄悄走近几步,在床畔坐下,昏睡中的司衍却立刻感觉到了,蹭巴过来,抱住他,脸颊轻轻贴住他的手臂,开始依恋地、绵长地呼吸属于他的味道,像缺氧太久的溺水者终于被救上了岸,本能地大口大口灌入氧气。
这哪里是犯了胃病?
明明就是离开Alpha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