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震第二天,他派人去亘天送了一枝玫瑰。
因为高潮不只带给Omega快乐,也会带给Omega相应的后遗症:一段脆弱而敏感的动荡期。郑飞奕想借由这枝玫瑰告诉司衍,除了浅薄的肉体关系,他还怀着更温柔、更深沉、更真实的爱,他们之间拥有的,绝不仅仅是昨晚。
为了不给司衍造成流言蜚语的困扰,玫瑰被装进了一只长纸盒,淡青色,典雅而低调,只有亲手打开它的人,才看得到花和信笺。
但是……
“司、司先生没收,还、还连盒子一起扔出来了。”
助理如是回复。
郑飞奕半晌没回过神来难道说,司衍对他昨晚的表现不满意,生气了?
不可能啊。
他们明明合拍得天妒人怨。
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给司衍拨了一通私人电话,问候他的身体状况,又以爱好为饵,约他周末一起去剑道馆。司衍却冷淡如初,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郑飞奕只得隐晦地提了提昨晚,司衍一听,语气骤冷,很不留情面地说:“郑先生,出于对您的尊重,我姑且不往性骚扰上联想,请您也务必自重,不要再信口开河。”
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郑飞奕开始自我怀疑了,甚至觉得昨晚可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春梦。他匆忙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问他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司机回答说,昨晚快开到锦丞公馆的时候,他们毫无缘由地改道去了逸林路118号。
是么?
这么说来,他和司衍确实是做了。
莫非,司衍是把他当作了一夜情对象,所以才不愿意在白昼有任何瓜葛?
但司衍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论时间,论地点,论风险,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深夜宴后、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只有竞争关系的Alpha、在他的私人座驾内搞一夜情更不可理喻的了。
司衍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
他们就这样断了联系,如同荒诞而激情的一夜从未发生过,但是仅仅过了三周,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就再度上演了。
这回换地方了,上演在郑飞奕的家。
锦丞公馆。
当时是深夜,郑飞奕奔忙了一天工作,终于得以回家休息。沐浴后,他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细读,门铃意外地响了起来,聒噪又粗鲁,叮咚叮咚,经久不衰,仿佛天底下最不懂礼貌的人前来拜访,目的是表演讨嫌十八式。
郑飞奕只得搁下书,起身过去应门,刚开了一道缝,他突然被飞扑进来的人按着胸,顶到了玄关墙壁上。
那人鞋也不脱,话也不说,伸手就往他内裤里摸。
“等等!”
一回生,二回熟,郑飞奕经过上一次莫名其妙的车震,对此已经有了经验,死活不肯相就,贞洁烈妇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内裤,坚持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司衍气坏了:“什么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我想做啊!”
那模样真是一千一万分的委屈。
郑飞奕狠了狠心,仍旧板着一张脸,问:“为什么扔我的花?”
“……花?”
司衍一秒茫然。
郑飞奕压着怒气道:“上回做完以后,我让人送去亘天的那一枝。”
司衍先是怔了一小会儿,然后立刻满不在乎地说:“我下次不扔就是了嘛!”
那敷衍了事的样子,一看就是根本没记起来,急着哄郑飞奕上床才随口瞎扯的。郑飞奕顿时产生了一种被当成按摩棒戏弄的羞辱感,正欲严肃沟通,司衍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附到他耳边,又软又粘地呼出了一脖子热气:“求你了飞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