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神色怔忡。

好像人还在他身边,心思早已飘走。

甚至有一次忽然问他:“陛下为何不回清晖宫?”

清晖宫是他原本的寝居,钟薏进宫他便再也没在那住过。

这句话可能是她在榻上的无心之言,可卫昭记到了现在,像一根倒刺扎在心里,时不时就要隐隐刺痛一番。

他忍不住去探究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把汇报给他的她一天的行程倒背如流;悄无声息翻阅她用过的物品,收集她写过的字迹,试图从那些停顿和笔画勾勒中窥见她的心思;在夜深人静时,挑灯屏息凝神听她含糊不清的梦呓,观察她熟睡的面庞。

她梦到了谁?梦里有他吗?

可他平日里一伸手,她又乖乖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