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吊着它、让它知道如果想要,就得乖乖听话。
钟薏弯了弯唇。
面前这条狗也是一样。
她忽然凑近,唇瓣几乎擦过他的,故意停住,在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柔软极了,带着一点被她舌尖打湿过的水光,热气溢散,在两人之间拉出几乎看不见的湿意。
“这算奖励。”
吻像一阵风略过,他还没来得及品尝就迅速收回。
卫昭喉结剧烈滚动,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
他不要吻了。
吻没有意义。
他要别的。
要更多。
于是他用血丝密布的眼紧紧盯着她,极力忍耐着,压抑着,等着最佳时机。
效果确实很好。
钟薏看着他痛苦得快要发疯的模样,指尖缓慢抬起,抵上他心口
那里搏动得癫狂,像马上就要炸开。
“既然记得我说过什么,那刚才是在干嘛?想要干什么?嗯?”
他方才一定不安好心,若是她像以前一样被他牵制着,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指尖随着质问一点点施力,用力碾压在他胸口。
卫昭呼吸一滞,浑身神经绷紧到极致。
痛。又爽。
他舔了舔唇,低声:“没有……我只是觉得……漪漪累了,让漪漪休息。”
“只是这样?”钟薏追问。
卫昭垂在身侧的指节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发白,眼底疯狂的黑水快要从瞳孔里溢出来。
那种快要疯掉的爱意、想要吞噬她又被她吊着折磨的恨意,让俊美的面容又开始扭曲。
他被她那点温柔和嘲弄搅得心脏痉挛。
卫昭嘴角挂上一抹病态又温顺的笑:“……对,只是这样。”
绝对不是她忙一上午连一眼都不看他。
绝对不是因为她拒绝跟他亲吻。
绝对不是因为她在别人面前说他们只是“朋友”,把他打进泥地。
不是。不是。不是!
他关上门就是为了惩罚她。
他要咬住她的骨头,把他塞到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地舔咬啃食。
他就是要把她的尖叫、哭泣、喘息都碾碎在齿间。
他就是要让她再也逃不掉,只能颤抖着攀着他,在他怀里淹没、溺死。
不是!
钟薏眯起眼。
她明明看见了
看见了他眼底疯狂的欲望,那种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渴望,可嘴上为了让她满意,只能自控。
口是心非,虚伪又可怜。
她一直都无比了解他。
指腹从他心口慢慢划上去,像是要剖开他的耐性,揭开虚伪的伪装。
下一瞬,她忽然踮起脚,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耳侧,温柔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撒谎的人”她低声,唇几乎贴着他的肌肤。
雪白的手骤然抬起,毫不留情地扣住他疯狂滚动的喉结。
“该怎么罚?”
他喘息紊乱,整个人仿佛被点着,像一只即将发狂的困兽。
可是她不许。
现在没有她的允许,这人连吻上来都不敢。
钟薏眯起眼,享受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感。